客人甚至是某种比较重要的宴席,即便是条件比较困难的情况下,他还是会尽量摆出些排场来——某种程度上,是好面子内心在作祟。
而对于士兵们来说,他们其实并不注意自己的领袖是不是和自己同甘共苦,他们希望的是能有更好的生活——这是一种憧憬,一种追求,与其作秀,不如让他们看到这种憧憬——只要自己努力奋斗,也能像那些将军们一般,走进奢华的宴会大厅,享受更好的食物,予以他们憧憬和奋斗的机会,才是领袖应该做的。
“或许我应该提前庆祝您,尊敬的尤里安大人。”布兰公爵轻轻举杯,朝着狄奥多稍稍致敬一下,只是脸上的表情实在看不出什么喜悦:“我刚刚才听说您麾下的一位英勇的士兵砍下了兽人酋长的脑袋,确实是非常了不起的功绩呢。”
“这是神明予以人类胜利的预兆——我们必将获胜。”狄奥多略微笑笑举杯示意,几乎是要仰着头才能看见坐在离着自己十万八千里外的小公爵阁下——自从海伦娜走了之后,他就拒绝坐在靠近自己的位置上了——还真是小孩子脾气,狄奥多心里苦笑着。
“哈!”萨拉尔德轻笑一声,开始用刀子解决自己盘子里的一块肥肠,抬起头就看见亚伦那欲言又止,盯着盘子不动弹的纠结表情:“你怎么了?打算饿死?”
“我只是不能理解,为什么非要撤军?!”一向不太能藏得住话的亚伦终于忍不住了,整场战斗中他一直牢牢坚守在左翼阵地,而负责反攻的主力米斯特麦游击步兵们也是他负责指挥的,可以说要有谁比萨拉尔德更不能接受撤军的人,绝对非他莫属:“明明就差一点儿了不是吗——桃子熟了就要摘!给它们一晚上的时间备战,我们要牺牲多少人才能攻下来赛文克罗要塞?”
“但是强攻,我们就要面对一个众志成城的兽人部落,伤亡巨大几乎是必然的。”坐在狄奥多对面的泰瑞纳斯缓缓开口,小而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智慧的火花:“如果拖下去——显然我们也拖不起,我们现在还面临着被敌人威胁腹地的局面呢。”
“显然这是个非常矛盾的局面——我们得做出…嗯,非常困难的选择。”萨拉尔德组合了一下自己的用词,但是脸上的笑意似乎并没有他嘴上说的那么纠结。
“正如我所说过的——天上的神会为我们打开赛文克罗的大门的。”狄奥多似乎充满了信心,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被亚伦的话影响了心情:“我们需要的也不是一座城堡——我们需要的是一个紧密团结在一起的北方,这才是最坚不可摧的城堡!”
“但是您也要先拿下这座城堡才行啊,我的尤里安大人。”布兰略带调笑意味的说道,回头望了望,却发现预料中的那个人居然并不在后面,原本明亮的大眼睛轻轻眯了起来:“请问……伊兰迪尔骑士去哪里了?他不是一直都跟在您身边的么?”
“伊兰迪尔?”狄奥多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回答道:“我派他去执行一些比较特殊的工作了——总有些事情,如果不是身边人去办的话,实在是令人不放心,这点我想艾尔夫万公爵阁下您一定深有体会。”
“当然。”布兰歪着脑袋轻轻地笑了笑,眼神眯成了一条弯弯的月牙,只是那闪烁的眼神,似乎并不太相信这位“人皇陛下”的解释。
一个不擅长说谎的陛下呢,小公爵轻轻笑着,看着杯子里深紫色——或者说,近似于血红色的酒水出神,似乎从中看到了那位年轻骑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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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些了吗?”
漆黑的夜幕下,伊兰迪尔小心翼翼的掂量着手中的陶罐,用近乎无法想象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就靠这些……能打开赛文克罗的城门?”
“请不要怀疑我们的能力!即便您是凯撒身旁的近臣。”一个表情癫狂的老头子,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棕布长袍,张牙舞爪的比划着:“这可是炼金术的最高杰作!这是神的力量!罗马最终极的力量,任何东西都会在被它燃成灰烬!”
“希望它真的能像你说的那么强力。”伊兰迪尔望了望远处的赛文克罗:“不得不说,这个年轻的凯撒,还真是永远疯狂!”
(感谢千秋醉一梦(神仙日子~)童鞋的月票……另外,订阅啊同志们,推荐啊兄弟们,本书最近流年不利的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