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将星辰遮掩,笼罩了月亮,隐晦的夜色黑暗至极,没有任何的光芒。
呼啸的北风从山上吹过,这险峻的赛文克罗山脉上,只有碎石和细土,杂乱的青苔和野草分布四周,毫无生机,也没有什么人迹,只有远处的鸟鸣声,偶尔传过来,孤僻又荒凉。
驼背的身影拄着一根棕色的拐杖,朴实无华,轻轻地蹲在地上,枯槁的右手抓起一把黄土,放在眼前细细的捻着,浑浊的眼珠却很有神色。
老人穿着一身灰色的长袍斗篷,肥大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花白的胡子像是老山羊一样,粗糙的皮肤松弛而又无力,还布满了老人斑。
“这里的力量已经开始消退了,看来,不论如何强大的外力,在世界面前永远是渺小的,宽厚的大地容纳一切,包容一切,但也决定一切。”
老人像是吟诗一样,喃喃自语着,皱巴巴的面孔流露出一丝孩子般的笑容,轻轻地把手中的黄土撒到地上,用拐杖借着力,缓缓站起来,喘了口气。
“接下来,我还要考虑另外一个问题。”老人慢慢走到山角边,望着那几乎是垂直的山壁,紧紧地皱着眉头,手里不停地摸索着:“这个问题很重要,几乎关系到我的姓命问题。”
“……我该怎么下去啊?”
“你永远是那么不成熟,而且做事不计后果。”一个细腻悠然的女声从老人背后传来,这熟悉的声音让老人无奈的转过身。
即使黑夜也未能掩饰那高挑的身材和圆润的曲线,一件白色的短打布袍将她裹起来,外面还罩着一件深色斗篷,细长的鞘挂在腰上,修长的手指握住了一柄橡木制成的长弓,流畅的弧线在上面刻下,古朴而又苍凉。
黑色的眼珠静静的俯视着老人,淡金色的青丝被一根丝带系成了马尾,露出两个绝对不是人类能有的尖耳朵出来。
“老顽童,马尔修斯。”
“作为为数不多的朋友,我觉得你至少应该称呼一声先知.马尔修斯。”老人无奈的望着对方,然后轻轻抚胸,优雅的弯下腰:“大德鲁伊阁下!”
“看来你还未曾忘记你我的身份,时间所带来的遗忘,似乎对于你而言并不是那么明显。”她轻哼了一声,头仰得更高了。
“那么,在这种时候,您这样的尊贵的大人,来找我这个腐朽的快要发霉的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吗?”老人不卑不亢的往前一步,站到和对面的她同样的位置上:“千万别告诉我您是来欣赏风景的,相信如此荒凉的景色并不能对您产生诱惑!”
“让我来的原因很简单。”她轻声说道,语气里带着责怪的意味:“某位自以为是的家伙,违背了我们的誓约,将预言透露给了一个普通人,而我正为此而来!”
猎猎的北风从山顶呼啸而过,将二人的长袍和斗篷吹的呜呜作响,在空中摇摆不定。
“我是为了帮助人皇获得足够的力量,承担起这个世界将要赋予他的重任,才透露了一部分,并且那人也因此受到了相应的代价!”老人为自己辩解道:“按照约定,这并不算是违背了誓约。”
“人皇的回归,已经是必然!”
“不要再用你那所谓的‘大义’来掩盖那肮脏卑鄙的私心,马尔修斯!”那悠然的声音突然变得狠戾起来,尖锐而又直接:“你就是想让人类重新强大起来,让所有的种族只能卑微的趴伏在你们的脚下!我绝不允许那曾经可怕的一幕重新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精灵,才是这个世界的引导者!”
“是我们!教会了你们使用文字和语言;是我们!传授了你们知识还有工具!而你们带给精灵的,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和猜忌,掠夺和欺压!”女姓声音里传递着无限的不满和痛恨,倾诉者心中的仇恨和埋怨;“我绝不会让你们这个满是欲望的种族再一次统治世界!绝不!”
“所以你才一次次的试图阻止预言,并且不惜伤害普通人?!”老人的声音突然又变得大了起来,语气里饱含着威严和肃穆:“从阿多芬尔到燕京,血色天灾的力量毁灭了多少民众?!让多少人魂归地狱?!”
“哼——!”一声清脆的娇哼。
“那个疯子已经被我制裁,但是我知道是你去指引他的!为了毁灭那两个家族,布伦努斯、潘德拉贡。”老人哀痛的说道:“你借用预言所提到的内容,认定了使用猎鹰旗帜的布伦努斯,却又发现时间上的偏差;于是又打上了人皇后代的注意,但是你却不知,你所做的一切,正好完成了预言!”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所谓预言,就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包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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