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表现出这样的随意,也如她所料想的那样,黄老板总会在对葛秋梅所有的行为报以最温柔的微笑,透露出赞许的神情。
但当黄老板说话的时候,葛秋梅还是坐了起来,她说:“是的,希望不至于失手。”
“我们找的人已经在赌场了,这次直接来硬的,让他们知道一点厉害。”
“是啊,在失手我们自己都没有信心了。”葛秋梅叹口气说。
要知道,生存在这个古老、传统、深邃,也陈旧、古板,在积久冗长的岁月里堆放了无数隐患的黑暗组织里,信心是防止土崩瓦解的唯一原因,那些蓄势待发已久的各路黑暗势力,以及从各种内斗中分裂出来的“叛逃者”们,都在混乱的局面里割据抢夺属于自己的地盘。
而政府,这些年也不断的在压缩着他们的生存空间,有时候想一想,70年代和80年代,那真是这个行业的黄金岁月了,现在再也不可能出现那样的极盛时期,不过任何事务都有他的两面性,那时候虽然过的快活,但相比起来,现在挣钱更多。
季子强的到来,更是给北江市这个满身疮痍的组织最后致命一击,这些年了,黄老板他们凭借着各自不同的能力特质,在道上的威名,铁腕与温情并用的手段,以及义无反顾、不留后路的拼搏,在骨血和碎肉的空间里站稳了脚步。建立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这很不容易,可是眼看着,季子强就要粉碎他们所有的梦想,想起来,都让黄老板和葛秋梅黯然伤神。
“什么时候行动呢?”葛秋梅问。
黄老板看了看手表,说:“时间还早,估计季子强他们还没有开始喝酒,行动就放在他回去的路上吧。”
“这样啊,不过你说找的人在你赌场?这似乎有些危险,万一。。。。。。”
“放心好了,赌场那面已经做好了准备,一但失手,会斩断线索的。”
葛秋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时间还早,不管是黄老板,还是葛秋梅都不想让这个焦急的等待变得过于无趣,他们似乎不约而同的就靠近了对方,他们要种植浪漫,种植幸福。恩爱和甜蜜就像花儿一样弥漫在这里的所有空间。
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不可阻挡,泛滥成灾,他们就像磁铁的正负极一样强烈的吸引着,强烈地、贪婪地、疯狂地享受着鱼水之欢、柔情密爱,兴趣盎然,乐此不疲。
不过今天还是很遗憾,他们两人并没用尽兴,当黄老板在紧要关头,传来了一阵恼人的电话,而且电话偏偏还是赌场打来的,黄老板不得不停下来,他不是一个毫无理智的人,他知道工作的重要性。
“什么事?”黄老板有点喘息的问。
“老板,不好了,我们赌场被劫了?”
黄老板一下从葛秋梅的身子上趴了起来,有点难以置信的说:“被劫了,赌场被劫了?”
“是啊,是啊。”
黄老板一下就挂断了电话,他不想在继续听下去了,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觉得很诧异。
葛秋梅正在性头上,但现在身子里面一空,本来颇不高兴,不过他看到了黄老板阴沉下来的脸色之后,葛秋梅就明白黄老板遇到麻烦了:“赌场出事情了?”
“是啊,我要过去看看。”黄老板脸色很难看的说。
要是搁在过去,一个赌场算不得什么,但现在黄老板能够挣钱的项目和地盘已经越来越少了,北江市政府不断的挤压着他的生存空间,而这个赌场的地位在黄老板的生意里已经显得尤为重要,他绝不能等闲视之。
“我陪你去?”葛秋梅抓起床头柜上的纸巾,很小心,也很仔细的帮他擦拭着。
黄老板摇下头说:“你还是不要露面为好,我去看看。”
“那好吧。”葛秋梅又开始帮自己擦拭起洞口。
黄老板拿起了电话:“准备好车,我到赌场去。”
然后他穿好衣服,很快的离开了酒店。
黄老板的这个赌场在北江市南郊的一片城乡结合部上,这里有一个长途车的货场,货场的生意平常还不错,很多要转到外地走公路的货物都暂时在这里囤积,然后联系到过路的便车,就可以发往全国各地,所以院子里摆放着各种包装的货物,但穿过前面十几亩地的这个货场之后,后面还有一个院子,这个小院里有一个废弃的汽车维修车间,现在已经被装修的舒适而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