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她冷冷地把目光扫在季暖身上,“五哥,平日里不见你在父皇面前尽孝,却不成想几天一来却是有带了这么多朝中栋梁,知道的以为你是来探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逼宫呢!”
即便是心中早有准备,但当她瞅见一院子文官武将大约三四十人,全是朝中重臣的时候她还是不由得心中气恼。尤其是当看到那个最扎眼的白衣身影的时候,她的心跳直接就停了一个拍子。
那身影凛冽非常又气势如虹,别说死了,就连半点病态都没!
她废了半天劲才忍住了没让自己的情绪外露。
当然,她现在还能稳住,是因为她觉得演眼下的情况还不是最差的——她明明见到,白愿童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看她,而是一直落在季暖的身上。
这就证明了白愿童不是在为他自己办事,都还有的商量。
她说完那番连挖苦带讽刺的话之后便看着季暖,目光跟要吃人一样。
“探病?”季暖也看着她,笑得三分轻狂七分随性,“你想多了,我们今天还真不是来看病的。”
季欣然目光中压迫之色极浓,她睨着眼睛看对方,“那五哥这意思,你今天就是带人来逼宫的了?!”
“嗤……”季暖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玩的笑话一般。确切地说,她看着季欣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你见过有带大半个朝中重臣一起逼宫的?欣然啊,你说话真风趣。”
没等她回话,季暖的神色便骤然一凛,“我们今天,是来讨贼。”
季欣然被她这样的目光看得全身不爽。
她冷声道:“讨贼?讨什么贼?我看你是贼喊捉贼吧!”
这次不等季暖说话,一旁的郭丞相忽然哼笑一声,道:“贼喊捉贼的分明是你这胆大妄为的丫头!你仗着白将军没主持大局暗害陛下,害的陛下重病不说,还利用陛下给予你的恩惠肆意妄为。你先是用兵士包围皇城,再禁止众人探望……分明是意欲窃国!”
季欣然闻言没有半分怯场的样子。
她扫了眼郭丞相,并没有半分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然后把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官员身上。
“周侍郎,你也觉得本公主是在窃国吗?”她说话的时候挑了眼角,里面分明是有讽刺。
当然,除了周侍郎之外,他的目光也在另外一些官员脸上扫过,这些人那时候都是应承好要把她推上那个位置的。
……现在竟然都倒戈了!
呵。
这就是白愿童的厉害之处,她早该知道的。
周侍郎微微行礼,说了句没什么卵用的P话,“老臣只是以皇上的安危为重,以国家社稷为重。”
国家社稷?
皇上安危?
P。
这老狐狸分明是以自己的荣华富贵和身家性命为重,一看就是风往哪吹往哪倒的墙头草。
除了郭丞相这种与李家有怨隙的,剩下的也大多都是如周侍郎一样的人。
心里大约有个数了之后,季欣然忽然看向白愿童,“白将军,关于您诈死的事,您就没有什么解释吗?”
白愿童的目光从未在季暖身上挪开过。
现在被季欣然这么指名道姓的问,他也没有什么回话的意思,倒是让人家一阵尴尬。
郭丞相在这时候又发挥了作用,他吹胡子瞪眼:“那也得让我们先见到皇上吧。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见皇上的,见过陛下的面,谁是谁非有没有人要窃国可不就分明了?!”
闻言,季欣然忽然一脸哀恸,“实不相瞒,就在刚才,父皇他……驾崩了。”
“什么?!”
“……你说什么!”
“你个逆贼!竟然弑父杀君,简直胆大包天不忠不孝!!”
听着底下的骂声,季欣然忽然脸色一厉,“都住口!父皇乃是病故……你们不信的话便便请太医请仵作来查验便知!”
止住了喝声之后她神情又是一阵伤心委屈的样子,“这些时日父皇病卧于榻,我都是前前后后在照料,如今竟然被你们这样污蔑,父皇九泉有知不知该做何想法!我若是想要父皇性命为什么不早早了结?我要是想要父皇性命又何苦为他提心吊胆?”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绝了。
谁看谁感动谁看谁感叹。
……但是这帮老臣们明显都不是什么看感情的人,尤其是在这种不应该看感情的地方,更没有人会把怜悯摆出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