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那个声音季暖就知道是谁。
十天的时间,这个看上去温润实则可怕的闷烧大将军跟她相处的时候也是越来越没有条框,除却时不时跟她开个玩笑之外,对于“暖暖”这个称呼也是唤得颇为熟络。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唤这个名字的时候感觉也是一直在变,基本上每天都有新感觉。
刚是怎么叫她来着?
……黑了心的暖暖。
啧~
真有味。
心中微动,季暖嘿嘿一笑就迎了上去,“师父,你来了。”
白愿童转头,正瞅见这小少年张着一双无辜大眼睛张开怀抱跑过来的情景。
他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按住对方的头。
季暖被按在原地,张开的怀抱也渐渐收回去,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
特别像一只被泼了冷水的小鸡仔,可怜见儿的。
瞅见她这副模样,白愿童的心痒痒的。
他没忍住轻笑出声,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他将手收回来,上前一步把人抱在怀里。
其实当有些瘦小的少年被他圈进怀里的时候他身子有一瞬间的僵愣。理智回升,他就开始不停在心里告诉自己……嗯,孩子还小,才十四五岁而已,被他这个长辈抱一抱也没什么。
嗯。
没什么。
把自己劝通了之后白愿童闻着对方头上淡淡的香气,特别不客气地伸出修长的手指,虎摸了一下她乌黑的头发。
“可有受伤?”
他听说五皇子失踪之后他的酒杯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即便是心中明白,季释与季欣然那样的人都没有那小少年心思多,也肯定不能将他怎么样,但他还是着急了。
他随着那些禁卫军一起找,找了大半天也没找着人。悬崖边来了几回都是一无所获,这一次他才察觉出不对来——似乎脚底下有一个微弱的气息。
倒不是因为那个气息本身有多弱,该是因为底下的人善于隐藏,而这人所在的位置与他之间的距离算不上近,所以才显得极其难以察觉。
他基本已经确定,底下那个气息绝对是他新收的那个糟心徒儿。
当下他心中的火儿就不打一处来。
这黑了心的小东西算计别人的时候也不知道跟他商量商量,就让他那么白白担心着……该打!
他本身都已经想好了。他打算下来先讽刺两句,之后就直接给一顿打。起码跟训他手底下的兵一样,使劲儿揍,揍得人分不清东南西北那种,看这小东西以后还调皮不调皮!
但是……
真的下来了,讽刺的话说的也不怎么讽刺,反而带上了一点点无奈的宠溺不说……
上来就把人抱了是什么回事?!
抱了也就抱了,虎摸也虎摸了……之后第一句没骂人,倒是先问人受没受伤……
疯了。
简直是疯了。
别说揍了,白愿童现在觉得这人的头发的手感简直像绸缎一样光滑,让他有些爱不释手。
而且他这只被对方愉悦了的手估计一时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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