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等想别的,感觉下巴上那只僵尸爪子的力气越来越大,季暖眉头一皱,冷声道:“你给小爷起开!”
也不知道为什么,瞅见眼前这人发了脾气,朗渊就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缩回了手。
莫名的。
他活了千百来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但是头一遭体验,他却发现这个感觉一点也不好。而且等反应过来之后他磨了磨牙,有些恼羞成怒,抬手便掐住了季暖的脖子。
“你敢命令本座?!”
季暖被掐的说不出来话,便只抬着一双没情绪的眼睛看着他。
朗渊呵呵一笑,“原以为你这个小东西挺有意思的,还打算搁在身边好好玩。不过现在么……你知道本座从南国来,知道本座阻挠季天泽,第一眼看到本座便知道本座不是人……没想到你这小东西身上秘密不少。”
这么说着,他骤然神色一厉,“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敢命令本座的人都得死。”
季暖除了被掐的脸色有些发红之外表情竟然一点变化也没。
她十分淡然的看了两眼对方,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澄澈的一如往常。
但就是她这样没表情的样子就极其让朗渊窝火。
——这小东西为什么不怕?!
而且这小东西明明一肚子坏水一肚子主意,可从表面上他竟然半分都瞧不出来!他喜欢别人受尽折磨之后再死,他喜欢欣赏别人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表情,但他却一点都从这个人身上瞧不出来。
眯了眯眼睛,朗渊松了松手,冷声道:“看在你对本座胃口的份上,给你一个留遗言的机会。”
季暖神色不变,看着他,淡然道:“老僵尸,咱们打个赌如何?”
被老僵尸这个称呼恶心了一下子,朗渊这次出奇的没追究,只哼笑了一声,“你想让本座不杀你?”
没有半分掩饰地点了点头,季暖微笑,“是呀。就赌你能不能杀我,如何?”
“呵……”
虽然没说话,但朗渊这个笑已经把自己的不屑表达了淋漓尽致。
季暖也不介意,只继续道:“如果你这次能杀了我,那我死便死了。如果你这次不能杀我,那以后便都不能杀我……这赌的是我的命,是赢是输你都没什么损失,不是么。”
朗渊冷笑一声,“是赢是输都无利益,本座为何跟你打赌,直接杀了更省力气。”
季暖满脸无所谓,“好啊,那你杀。”
……简直半分犹豫都没。
看着她这爽快的样子,朗渊心中怀疑。可是足足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两分钟,他依然没有看出哪怕一点贪生的情绪。
这小东西若是真的不怕死就没必要提赌约。
但让他好奇的是,这小东西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竟然一点都看不透她……这小东西周身就像是裹着一层谁也看不出来的屏障一般,任谁再有本事也探不进去。
“本座跟你赌。”
沉吟半晌,他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
说这五个字的时候他的脸上的情绪颇为诡异,而后手便从季暖的脖子上挪开,身子也挪开到了季暖一尺之外。
季暖这才发现,她的身子动不了了!
她的脚也已经被禁锢在了原地,四肢也完全无法动弹,只剩下头部还能活动。
朗渊笑了,“竟然妄图以为可以在本作手下逃脱,呵。你现在动弹不了了吧,小东西,本座要看你活活饿死……还就不信了,你快饿死的时候还能这么淡定。”
季暖闻言微微挑眉。
“你过来。”
朗渊:“怎么,想求饶了?”
季暖在心里呵呵一笑。
如果是在时黛那个壳子里的话她还可能为了逃跑可能会玩心理战佯装求饶什么的。毕竟那个世界的系统不好使,她还时不时被系统坑。
但是这里不一样,她自己的小系统乖乖等在身边呢,她求个P。
硬刚没问题。
她在心里默默吩咐了一下,“彼岸,上符!要那种对老僵尸特别有用的,一符更比六符强的那种!”
彼岸身子转了转,季暖长袖中的手里边多了一张符纸。
季暖笑得更欢了,声音还甜了八度,“你过来嘛~”
这声音刺得朗渊牙酸。
他黑了黑脸,还是往季暖那边走了过去,冷声道:“怎么,想耍什么花招?”
就在这时,季暖微微勾唇,然后在朗渊的注视下,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