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们有奶便是娘,这个时候我要靠谁?国家和江山社稷在他们眼中又算个什么东西?对他们来说家族的传承和兴旺才是一辈子的事情,至于王朝的更迭,至于江山社稷那完全就无关紧要!
哈哈,好啊,他们既然如此想,那我也没有什么说的,关键时候我可以成全他们!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宋文松是帮了我的忙,他的一次进攻,让我看清了这些权阀豪门的嘴脸,权贵们的嘴脸不容易看清啊!看清了他们的嘴脸之后,我便可以更好的决策,我便有更多的自主空间了!这一次,盛京可以弃,宋文松必须死!”
陆铮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变得无比的严肃,很显然这番话他是憋着怒气说出来的,他内心其实已经动了肝火了。
陆铮一发火,陈立中等人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个个个脸色都变了,齐齐弯腰鞠躬,道:“微臣惶恐,微臣该死啊!”
陆铮冷笑道:“你们惶恐么?你们真该死么?我看不一定啊!”
陆铮顿了顿,继续道:“你们的谋略和计策不在孙禀之下,别人我就不说了,就是远志吧!远志是鬼才,孙禀的心思你看不透?
上一次在并州的时候你没有支持孙禀,那个时候我能理解你,毕竟宋文松是你的前主子,关键时候你能心软,不忍置他于死地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你依旧是洞若观火,然而却懂得趋利避害,这几年齐家起来了,你为了齐家也付出了很多,但是,有国才有家,如果你不能时时刻刻把国放在第一位,你如何能成为栋梁之才?你如何能匡扶社稷,辅佐本王征战天下?”
齐远志脸色剧变,整个人“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道:“王爷,齐某有罪,请王爷治罪!齐某听王爷这一番话,振聋发聩,反思自己实在是罪大莫及,惭愧啊!”
张平华等齐齐跪下去,个个匍匐在地,深刻反思,仔细想想的确如此,他们思忖问题的时候谁没有考虑过背后家族的利益?
就说眼下辽东的局面,从目前宋文松的用兵来看,他极有可能要流窜到山东去,现在辽东防御空虚,山东也空虚,那这两个地方注定了不能两全。
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保盛京还是保山东,不同的谋士自然有不同的看法,但是这些所有的看法都必然受自己个人好恶的影响,或者说是受各自家族利益的影响。
张平华之前被陆铮委任在山东干司马,后来又干了巡抚,所以他的利益都在山东,当然无论如何也不想山东被宋文松占据,那样一来他在山东的利益将要付诸一炬。
同样的道理对齐远志和陈立中来说,他们的利益和家族都在盛京呢!陆铮要弃掉盛京他们岂能不反对?第一次弃掉盛京那是没有办法,无奈之举。
可是这一次明明可以守住盛京,陆铮还要弃掉,他们岂能甘心?至于盛京不丢就要丢山东,他们则不多去思忖了,毕竟丢了山东还可以再夺回来,至于山东的权阀豪门受到了伤害和损失,那便是事不关己了。
陆铮突然的发飙,让他们个个惊恐无比,同时也迅速意识到了自己的狭隘,一时人人惶恐!
陆铮道:“本来宋文松在并州就没有逃路,我当时就应该亲征,我当时的力量横扫西北,就算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
但是关键时候你们还是犯了同样的毛病,那个时候你们担心的还是辽东啊!
你们担心辽东,敌人却恰好就攻你们最担心的软肋,结果你们保了宋文松,宋文松的大军偏偏就出了连山,如果不是上天的保佑,盛京的权阀豪门恐怕要被灭满门!那个时候你们再想想自己干的事情,会不会惭愧后悔呢?”
陆铮说到此处,语气变得无比的严肃,道:“今天我就在这里睡觉,目的就是等你们!果然你们也没有让我失望,我等到了你们!
嘿嘿,我们都是多年的关系了,我们今天晚上畅谈这一些就是想说明一点,那就是我们行事一定要多一些大局观,多一点胸襟和胸怀!
你们永远要记住,有国才有家,没有国的存在,你们还有什么价值?你们家变得毫无价值,明白吗?”
陆铮顿了顿,道:“孙禀此人,通过种种的事例来看,此人之才实在是高,比之在座的诸位也不遑多让!但是我最看重他的一点还是他能够把握大局,把握要点!
他虽然痛恨宋文松,但是行事也决不蛮干,这一点尤为难能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