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扔出去。那斧子飞旋在空中嗡嗡作响,向带电的锯齿翻江倒海般盘旋在黑木上方。
再看那黑木突然旋转着离开地面,硬是从两把板斧缝隙中窜了出去,同样带着嗡嗡的响声大有山崩海啸的气势。双方在空中周旋。
老村长和李大爷这两个凡夫俗子哪见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怪事,惊得目瞪口呆。就连那邦初生牛犊不怕死、深夜闯山救兄弟的汉子们也是无不动容。
再看板斧与黑木上下翻飞,大有不分胜负决不罢手的气势。突然,“当”一声,两把板斧重重剁在黑木上。
紧接着,黑木与板斧坠地的同时。黑木被劈成木屑状遍地纷飞。
就在板斧与黑木落地的一刹那,李大爷突然上邪似的指着丁顺岂怒骂:“顺儿!你这不孝子孙!你拆了老子容身的房子,还把老子借以附魂的门上坎给拆了……..。”
众人吓了一跳,有经验的知道是李大爷被丁顺岂父亲的鬼魂附体了。
“爹!”丁顺岂吓傻了,连忙跪地磕头:“爹!儿子不知您藏在那里,不是有心的。”
“我本以为你是个孝顺孩子!哪成想你怕老婆,听你媳妇话把我扔在墙外,我三番两次自己回来,你却更狠心把我扔到白杨寨。”李大爷的面部表情越来越扭曲,说话也越说越气。
“爹!您幸幸好饶了我们吧!您儿媳妇看着您害怕!我才把您扔出去的。再说,我也不知您附在上头啊!”丁顺岂拽着媳妇连磕头带求饶。
“最可气的是今曰是小年,你不但不烧纸烧香供我,还找帮手来劈了我!可恶!”老人家已然气得浑身发抖。
碧霞元君也听出蹊跷来,朗声说到:“说话的幽灵可是丁施主的父亲?”
“错不了,你是谁?”李大爷不由自主地指着碧霞元君问。
“老哥!可认得我吗?”老村长上前一步。
“你不是村长李家海吗?咱哥俩可是有曰子没见了,有时间我去找你喝两盅。”
“老哥!是我!”老村长说:“老哥!有什么要求您直管提,可别再到我家去吓唬孩子!致于你要与我喝酒的事,不如我现在就陪你喝上几盅,你可别去我家,咱兄弟俩没啥,你弟妹和孩子望着你害怕!”回身对丁顺岂说:“快去给你爹拿酒拿菜,你爹好不容易家来一回,好好招待好他。”
丁顺岂连连应声,跑到屋里取酒去。
李大爷听老村长一番话,立刻安静了下来。
老村长唯恐他再作怪!想利用碧霞元君吓吓他,于是,指着碧霞元君说:“你可知她是谁吗?”
“不认得。”
“告诉你,老哥!她就是泰山老祖!我们小时候常对着她牌位给她磕头的那位大神!”
“泰山奶奶!”李大爷突然跪地连声求饶。
这时候,丁顺岂拿来酒菜放在院中央的石桌上。
老村长看看刚刚叩完头的李大爷又说:“老哥!酒菜已拿来,不如你先离开李老哥的身躯,咱哥俩边喝酒边絮叨絮叨。”
“离开大兄弟身躯可以,得给我上柱香,不然,我无处附魂!”
丁顺岂连忙取了香纸来,连鞠躬带作揖把香点上。落香灰的时候,隐伏在李大爷身上的魂魄终于离开。
李大爷如同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时,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来!咱哥俩干一杯。”老村长端起两杯酒相互碰一下,一杯浇在地上,一杯自己饮了。然后叹囗气说:“老哥呀!这转眼的工夫你已经走了十来年了,这些年你在那边还好吧!”
丁顺岂的父亲没有应声。
老村长和先前一样两杯碰盏之后倒一杯喝一杯,然后直管问:“老哥呀!这些天咱村里可没少出事呀!弄的全村上下不得安宁,老哥你是长辈,可得好好照望着咱村里的老少爷们!”
丁顺岂的父亲依旧没有应声。
“哎哟哟!”老村长一拍额头说;“你看看,我老糊涂了,你的魂魄不借体附魂是不会说话的。这样吧,叫顺岂拿一罗火纸来,有什么话你沾着酒写在纸上吧!”随即让丁顺岂将火纸拿来。
果然,透过屋里折射出来的微弱光线,依稀看出火纸上映出一行水字,老村长看罢大吃一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