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将手中所持步枪扔在地上,疼得活蹦乱跳。
老村长忽然抢几步捡起步枪朝空中游荡的灯笼连放数枪,公安局的领导也掏出手枪朝灯笼射击,枪响后几盏灯笼落在院外的几堆柴火垛上,瞬间将柴草点燃。
这一夜过得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颗颗恐慌的心才得以安然。
经过一夜折腾之后,心身具疲,所有值夜的人终于可以放开胆子睡一会了,虽然靠着生硬冰冷的木制排椅,却不能影响他们的睡眠质量。老村长和几个人挤在一张排椅上,挤是挤了点,但却能相互依存,至少还能暖和一点。
一会的工夫,一个个鼾声如雷。
老村长虽然闭着双眼,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从张大衡、李大宝失踪,到夜半飞灯,脑海中象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在为张大衡、李大宝担心,也在为派出去的几路人马担心,更重要的为整个村子里的父老乡亲担心,他担心从此大伙无宁曰………。
正寻思着呢,张大衡的六旬老母哭天抹泪的来到大队部。
“二狗子哎!我那儿哎!你在哪哟?”老太太喊着张大衡的小名这么一闹腾,老村长和所有的人都被吵醒,老太太看见老村长就嚎啕大哭“老村长哎!大兄弟哎!他叔哎!你可得给我做主哦,二狗子这孩子一宿没回家呀,天明了我这一打听才知道狗子出事了,你可一定把狗子给我找回来哟,二狗子要是有个长呀短呀的回不来呀,留我孤老太婆子一个人我可就不活了………。”
老村长连忙上去扶住老太太坐下,安慰说:“老嫂子你别急,夜里已派出去了好几伙人去寻找,我想很快就有信”转脸指着上级领导说:“公社的领导和公安局的领导都在这呢,都是为了孩子们来的,你放心吧!”
老太太闻言上前扑通跪下两手作揖:“政斧啊!我儿可就指望政斧了,我跟你们说,我们家老少三辈是贫农,个个穷得叮当响,都是安分守己的好社员,不信你问问我们老村长。”
领导们赶紧将老太太扶起来说:“大娘!快起来,您老可别这样,出了这么大的事,政斧不会不管的,昨夜里就派人出去找了,请相信政斧,我们一定把你的孩子找回来,请您老放心”。
这边正劝着老太太,李大宝的父亲李家田从门外风风火火跑进来,见了领导就下跪:“我的儿,我的儿啊!我儿大宝哎!”磕头如捣蒜:“求求你们把我儿找回来,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没找上,大宝啊!他人老实,没啥能耐,**死的早,达小就没人疼,这孩子没过一天好曰子啊…….这要是有个好歹、闪失什么的,宝这孩子可就冤煞了啊。”老爷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支书和上级领导安慰了张家老太太又安慰李家老爷子。正说着呢,有人喊了一声:“进山找人的队伍回来了。”
众人连忙起身迎出去,回来的正是第四路人马陈文强及一行十二人。
张老太太跑在最前头,抓住陈文强的手就问“我儿大衡回来了吗?找到大衡没有啊?”
陈文强面对老人一脸的无奈。
老太太挨个巡视一圈,最后,失望的哭了:“狗子他没回来,我的儿啊,你要是有个好歹可叫老娘我怎么活哟?”
李老爷子一脸的晦气,挨着个儿把所有人数了一遍,没有看到儿子李大宝,不禁老泪纵横,过去拉住文强的手说:“宝儿没找到?”
陈文强面对失望的老人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但眼角的泪却夺眶而出。
老村长急于了解情况,把二位老人让到屋里:“大哥,老嫂!你俩别着急,咱派出了好几伙人马,说不定俩孩子跟其它几伙人一起回来,别着急!啊!”安慰完两位老人,转脸向陈文强了解起了情况。
陈文强将如何夜上抓鸡山,兄弟如何着魔法受控制,又如何巧用心计退出抓鸡山前后讲了一遍,俩老人听得心惊胆颤,张老太又哭了:“儿啊!二狗啊!不知道咱娘俩哪辈子造得孽?这是咱娘俩遭报应了。”
李老爷子觉得不顺耳,纠正说:“摊点事就是哪辈子做下孽了?遭啥报应了?咱这村子早些年不也出了老多鬼呀怪呀什么的,难不成都是造孽了?”
一听这话老太太不干了:“你这糟老头子行啥精啊你,我说俺娘俩关你狗屁事”。
李老爷子一听这话上火,俩眼一瞪要开腔,好在赶上又回来了一伙搜救人马,俩人哪还顾得上吵嘴,抬腿就跑到门外找儿子去了。
回来的正是民兵连长王进带队前往十里沟的第一支人马。老村长把一行众人让到屋里,递上一杯热水后急于了解情况,便让王进作了详细汇报。
王进从大石峪口受惊吓,讲到被一老一少两哭声将众人阻在峪口外,最后说:“老村长!王进无能,考虑到众兄弟的安全,我没敢硬闯大石口,对不起大衡和大宝兄弟,我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您批评我吧!”
老村长“哎”了一声说:“说哪里话?你做得对,考虑大伙的安全是对的,怎么可能挨批呢?”巡视了一眼回来的两拨人马,然后又说:“大伙折腾了一夜,没吃没喝的,都回家吧,回家吃点饭,然后,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我再派人通知你们。”
老村长话还没说完呢,又有一支人马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