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凡舒了一口气。
如果春花真有什么事,涵花肯定不可能替她隐瞒的。
防火防盗防防哥们……其实防不胜防,只有女人的篱笆扎得好,狗才跳不进来。
“回去跟春花说,要是四豹和五狼再去,就把他们轰出去。”
张凡不耐烦地道,同时拍了一下手。
“嗯,”涵花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和春花就好办事了!以前之所以没及时跟你说这件事,是担心你认为我和春花没事找事。”
张凡见涵花略显紧张地撇清,便乐了乐,向四周看看,没人注意,突然捧起她的脸,“吧”地来了一口。
涵花姐的嘴,永远是那么香,像是春天里槐树林里的香气。
涵花脸上一红,小声嗔道:“跟你说过多少次,大白天的别亲人家那里,你亲完了,你扭头走了,该干啥干啥去了,人家可是受不了!平时亲戚不来,谁会麻麻烦烦地随身带那么多内衣……”
这几句责备,虽然听起来是带着娇嗔,其实是“深度”责备。
张凡心中一动,简直有一种退票的冲动。
不过,这时广播里召唤旅客去安检,张凡也只好又搂了涵花一下。
看到涵花泪眼朦胧,嘴唇在抖。
张凡又是一阵内疚,不由得安慰道:
“我很快就回来!”
“你一走,我的心也就不在肚子里了。你可要早点回来!”
说着,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涵花姐,”张凡微微有些发急,涵花的哭声像是一根根针,扎在心上,那梨花带雨的小模样,简直能把人心都融化了,“涵花姐,你别哭——”
“呜呜……”
涵花极力忍着,却忍不住,哭声越来越大,香肩抽搐着,伏在张凡胸前,双手紧紧地扯住他的衣领不放,“小凡,我不想离开你……”
美人如玉,如绵在怀,泪眼含悲似怨……男人若是此时抽身扬长而去,并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能解释得开!
与其旅途寂寞,不如携妻同行?
虽然有很多不方便,但眼下又怎么能狠下心走开呢?
张凡轻轻揽住涵花,向售票口走去,“补一张票,你跟我去!”
“啊?你让我跟你一起去?”
涵花叫了起来,惊得小嘴圆圆的。
“怎么,不想去?”
“想去想去!”
“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可能很苦很累……”
“只要跟在你身边,我什么时候怕过苦怕过累?”
也是!
她说得没错。
涵花丰腴高大,体力耐力都非深闺长大的娇小姐所能比,在张家埠莳弄花卉大棚时,她用独轮车一天运进大棚里十吨黑土……
张凡就喜欢这种勃勃生机的健康生命。
出了机场,又乘坐长客,中午时分,到达苦峰山区内一个县城。
从地图上看,县城距离苦峰山还有四十公里,张凡决定留涵花在县城酒店里住下,自己只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