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琴哪管猫有没有文化,脸上满是疑惑,“你那个小朋友呢?我一直在楼下,没看他出去。”
一边说着,段永琴紧紧盯住白晶的眼睛。
失策了!刚才进屋的时候应该看看床上的。不过女儿衣服完好没有褶皱,而且神态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来王卓那小子还未得手。
在段永琴微微松口气的时候,眼前一晃,就到了一楼去二楼的楼梯拐弯处。
白晶!老娘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想跟我说话哪怕你哼一声,老娘也乖乖转身就走,总跟你亲娘玩这招,迟早被你吓出神经病吖!
段永琴心里大骂着,顺楼梯回一楼。
楼下一干大小局长都已走人,只剩刘青山和白家几个至亲在。白昱有一兄一妹,哥哥白凯在上兴经营着一家古玩店,妹妹白兰是教师。
因为父母都已去世,每年兄弟几个都会拖家带口到白昱家聚会。外面孩童吵闹,几个大人摆起麻将小赌怡情。
相对比楼下的喧闹,楼上则依旧安静无比。
白晶转身进屋,就见王卓如同雕像,蹲坐在白宣纸前默然无语。
上前拿过王卓写好的字,白晶开始险些没笑出声来,只见在两尺见方的白宣纸上所临摹的“静”字歪歪扭扭,如同喝醉酒的抠脚大汉,可没等笑出来紧接着有些吃惊。
字虽不好看,但从上面墨香散发出来的安静意味扑面而来,不仅空间如此,连同心灵亦如此,一切显得那么安谧。好像时间停滞了一样。仿佛任何动作都不能将这平静击破。
曾经我连续写了三万八千二,才能把字所含意味表达出来。没想到这小猫第一次写,便能做到这一步,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妖?总之一个天才猫肯定是逃不脱的。
白晶心中说着,却并未夸赞王卓。反而抬手将其撕碎,“接着写。”
王卓眼见如此,心中极静不嗔不怒。其实也是累的,为了写出这个字,不仅全身真气耗尽,骨骼肌肉也是一阵酸痛。甚至比当初在祭赛国屠了上亿丧尸还要劳累。这时候他就像刚从二龙山的水库游了一圈冬泳大汗淋漓。若是有人把王卓抱起来用力挤一挤,估摸够给金鱼换水了。
见王卓劳累的那副小模样,白晶不知道为何竟有些心疼。将印在王卓脑门的封字挥手抹掉,“歇一会儿吧。”
王卓依言,一头撞到桌子上便睡去。
白晶扒拉着王卓的耳朵,见王卓竟打起舒服的呼噜。不由将他搂在怀中,伸手将其身上汗珠子蒸发送到自己床上。随后看着地上被撕扯成两半的白宣纸,挥手之后两片白纸重新变成一张飞至白晶手中。
凝视着小猫所写的字,整个房间再次安宁。
不知睡了多久,王卓张开眼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就见白晶坐在书桌旁的椅子上,两手捧着书神色认真。
第一次见她时,她便是在看书吧。
“醒了?一起去吃饭。”白晶侧过脸。放下手中古书站起身道:“可有感悟?”
王卓点了点头,之前的种种烦躁皆被安宁替代。跳下床,迈着猫步走到存放自己衣服的地方。
化形成人的妖怪,无论血肉穴道筋骨皆是与人相同,只是若要变回本体,又将神经骨肉收缩也很痛苦,最要紧的是一身外衣若不保存好,等再变之后必然赤身裸体。
不过王卓早就掌握好技巧,保证做到不露点,不露肉。轻轻扣上裤腰带便跟着白晶出门。
县委书记的家宴菜肴都很普通,不过段永琴的手艺不错,便是最普通的食材也能做的色香味俱全。
席间段永琴偶尔以丈母娘审视女婿的目光看着王卓,白凯和白兰自然也发现段永琴目光玩味,对视一眼心说这小伙子倒是挺帅。只是可惜了,和白家鼎鼎有名的怪胎谈恋爱,肯定很辛苦吧。
一顿饭吃过,白晶也不打招呼,拽着王卓回到二楼闺房,王卓不好意思的冲着白家众人和刘青山笑,刘青山眼中满是钦羡,却发现白凯和白兰却在幸灾乐祸。
“你妈手艺不错,而且看起来很温柔的样子。”
白晶点头,“二十年了,两个人没红过脸吵过架。”
王卓笑道:“不容易,我爸和我妈都算和谐了,但是也偶尔因为小事儿吵两句,你家是怎么做到的?”
白晶随意将长发抚到背后,”我妈嫁进门的那天,狗对她吼,她平静的说:‘这是第一次。’过一会,狗又对她吼,她说:‘这是第二次。’过一会儿狗还是对她吼,她拿菜刀把狗砍死了。我爸对她吼,‘你神经病啊!’我妈平静的看着我爸说,“这是第一次。”从此以后,他们就过上了幸福生活。”
我了个去!
王卓闻言好悬没一脑袋栽倒在地。
白晶见王卓样子,心说我果然还是不擅长开玩笑。脸色沉静道:“今日的授课到此为止,你将我书架第三排右起第二那本书取出。”
待从青铜瓶飞出一本古籍,白晶接过后芊芊玉手轻轻一拍书籍封面。只见从书籍中发出刺眼华光,片刻之后光芒散去,这本书竟变成了一副只有巍峨高山的画卷。
“我截门以道、经、师为三宝,认为道无经不传,经无师不明。因道所以立经,因经所以明道。道,即修道,指以自身功修,参悟大道。经,即读经,阅读祖师著作,印证已修。师,即师传,须要真师传授,指明道要。真师指有真正实修功夫的明师,所谓要知山下路,须问过来人。”
白晶将画交给王卓道:“此书名叫七变经,每日一种变化,共有山、水、雷、木、火、风变化,我给你的作业。便是从中感悟,待下月初一,你来交作业,最少三幅字。”
王卓一字不落的听了清楚,闻言不由问道:“师傅。好像你就说了六种,第七种变化又是什么?”
“第七种变化,是你自己的领悟。”
王卓似懂非懂,将七变经收好,正要转身离去,只听白晶在王卓身后道:“若是作业不合格。小心屁股。还有,记得带礼物。”
又是一口老血喷出,王卓再不敢色眯眯的看白晶的翘臀,飞一般的离开二楼。
与白家众人告辞,刘青山也跟着一起离开,开车到了刘青山家门口。刘青山满是温和笑意对王卓道:“上大舅家待一会儿?”
王卓捏着手机摇头,“不了,刚才在白家没开手机,有人给我打了很多电话。”
打电话之人,正是王卓在阳城结识的梁丘子。当初两人约定好,过完年后梁丘子就带王卓认识些达官贵人。
刘青山见王卓拒绝也不再继续拉他进家,毕竟日子还长。外甥对自己大概还有隔膜,以后机会有的是。更何况从昨天开始刘青山就一直琢磨如何与王卓处好关系。眼见王卓孝顺父母,刘青山终于明白突破口在哪儿。
目送王卓驾驶雪地摩托离开,两人却都没见到,刘静正在三楼的窗户目光复杂的也看着王卓背影。
先是去刘小光处拿回修好的陆地巡洋舰,和一干小混混喝了几杯白酒,此时手机开机,电话便一直不断。金国华在泰国给王卓打电话,说他们还要在泰国待上一月。
胡菲菲的病已经成为南洋所有术士近期准备攻关的项目,不过看起来治愈苏醒的希望不大。
随后章建。熊双铭兄弟也陆续给王卓拜年,梁丘子则是让王卓初三到阳城,到时他负责引见几个阳城官员给他认识。便是陈平安,也在日本给王卓发短信祝他新年快乐。
待下午两点半,王卓回到刘家沟。多宝又和小白去了山中泡温泉。牛碧则还在摧残母女奶牛。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玩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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