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蟾和萧恒武力保,皇上犹豫再三,也只好给了个台阶道:“既然如此,看在你一心为国的份上,我就先不治你罪。许你同萧恒武一起东征上京,拜前将军,为阵前先锋。不过,假若此战不胜,休怪我不讲情面,我会拿你的命来祭旗,然后御驾亲征。”
刘海蟾道:“陛下天恩,真乃宽容我主啊。不够,军旅之事,素来有奖有惩,既然败了要斩首祭旗,若是胜了,且大胜,臣能否替国婿讨个赏?就求个百亩封地吧。还请陛下恩准!当然,如若他败了,臣甘愿一同和他受罚,绝无二话。”
皇帝一笑道:“既然国师都说了,朕岂有不准之理?假若真能打破金军,休要说百亩封地,朕愿以郡县分封。”
就这样,在刘海蟾和萧恒武的力保之下,獳天被允准暂不娶公主为妻。
不过,朝会一结束,他也就必须和萧恒武踏上东征之路了。
因为前两次大败的缘故,这次东征满朝文武都十分重视,皇帝更是亲自出城相送,还给萧恒武牵马坠蹬,以示皇恩。
这是一种荣耀,当然也是压力,如果此次不能大胜,恐怕萧恒武回来也是要掉脑袋的。
虽然皇上没有给獳天也牵马坠蹬的殊荣,但一挥手,人群里却款款而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由萧碧瑶相扶而来。
这姑娘肤色白皙、五官清秀,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不说敬畏天然,但也着实秀丽,她看了獳天一眼,便羞涩的赶紧低下了头。
姑娘举着一个大海碗,碗里斟满了御酿,彬彬有礼递到了獳天面前。
獳天将酒一饮而尽。
等这姑娘退下去了,獳天才朝碧瑶问道:“这姑娘是谁?为什么是她朝我敬酒?”
碧瑶一笑,低声道:“你可是胡国婿啊,难道你不知道,你就是她的婿吗?没错,这位就是皇上的第十三女,越国公主。”
獳天一愣,随即赶紧问道:“那昨天城池上,和圣上并做的那个女人呢……”
“哦,你是说那个大脸盘有些壮的女人?那是东棒·子国敬献给陛下的侧妃。你懂得,政·治婚姻嘛……”碧瑶笑着调侃道:“你不会以为那个是公主才拒绝的吧。啧啧,那现在知道这个是公主了,有没有后悔?”
虽然萧碧瑶是开玩笑,可獳天还是断然摇摇头道:“绝不后悔。只是觉得可惜,如此温婉的姑娘,却是皇帝选将的筹码。你若和这姑娘相识,就私下劝她一句,告诉她,她是公主,有权利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吧,以后不管是风是雨才会快乐。像我这样的人,心里装不下别人了……”
碧瑶有些感慨,喃喃道:“还真想知道你的夫人是怎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让你面对世俗红粉如此决绝。”
獳天顿时有些失神,回想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不禁一笑道:“以后若是有机会,一定介绍你们认识。”
“我还有机会吗?”碧瑶苦笑着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黑线。
“当然有!”獳天道:“等我和你父亲得胜归来,我会和你师父帮你选个安身之所,保你还有一世人间酸甜苦辣。”
萧恒武、獳天和刘海蟾、萧碧瑶挥手告别,大军即刻开拔,十万铁骑横推向东。
有萧恒武这样老经沙场的老帅坐镇,有獳天这样盖世绝伦的猛将拔城掠地,辽军像是猛虎下山一般,打的金人溃不成军,三日之内,横推五百余里,第四日傍晚,已经到了天龙山附近,这就是上京城最后一道屏障。
獳天知道,这是此行大战决定输赢的一战,但他不知道,在这里竟然还碰上了一个高手,以及一口差点要了他命的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