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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迦佛恼羞成怒,愤然狂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些小角色对我指手画脚了?罗卜不死,你们陪葬也未尝不可。”
释迦突然唤出了自己的弥藏立钵,无限放大,然后翻手倾覆,但见那黑漆漆钵盂里,炛焱好似江河流水一般滚滚倾泻而出。这钵盂如同无底之洞,而炛焱也源源不断,无穷无尽,一刹那间,须弥山头再一次火光泛滥。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火,而是鸿蒙五行中的炛。
火尚能灭,可这炛众人只有躲的份儿。
更为形势危急的是,释迦做出了决战之态,那嗔怨洞的大门突然打开,最后一批大如房梁般高大的鸿蒙原虫杀了出来。
轰轰轰!
炛焱烧的山石田土四分五裂,鸿蒙原虫也趁乱踩踏杀戮。
也多亏山顶上留下的是高阶五行军的将领,否则必将损失惨重。倒是那些没有氤炁护佑的僧人倒了霉,被鸿蒙原虫不分青红皂白大口吞噬朵颐。
“杀,杀了他们!”释迦一边倾覆这手里的钵盂,一边高声叫嚣着,眼里没有半点怜悯之色。
顶不住压力的五行军只能且战且退。
一来,弥藏立钵的炛焱无穷无尽,二来,这些鸿蒙原虫比原来的那些原虫厉害了不少,即便是牛奋史刚这样的上神,也只能勉强招架,时间一长,必定会有较大伤亡。
当然,这一切被守在造化玉碟前的我和花木木也尽收眼底。
不是我们俩不赶紧助战,是我们俩初次打出了星图,此时不知道该如何将这星图之力收起来。它像是一堵墙一样,尴尬地把我和花木木与地面隔绝开来。
“怎么办?你会咒诀吗?”花木木问道。
我摇摇头。
鸿蒙时代的东西,有没有传承,怎么可能会有咒诀呢?
不过,说起来,造化玉碟也没有咒诀啊,可还不是被我·操纵了?
我和花木木是星图,星图亦是我们,那我们操纵自己的力量,还需要咒诀?
“我可能明白了!”我朝花木木道:“大道天成,没有咒诀可纵,一切都源于内心的意志。”
花木木听完,似有所悟,朝我点了点头。
我们俩双双闭上了眼睛,冥神静气,刹那间,恍若身体虚化了,就置身在面前璀璨的星河之中。
没错,我们就是星图,星图就是我们。
所谓的指哪打哪,大概就是这个境界了。
“杀!”
入定一般的境界中,我和花木木同时开了口。
再睁眼,眼前灿烂的星光雨点一般朝着须弥山倾斜了下去。
嗖嗖嗖!
如风声,如水声,如光电之声,这些看得见摸不着的星光如同箭雨一般打在了那些鸿蒙巨虫的身上,刹那间,数千庞大的原虫被顷刻间射杀,而且,坠落的星光蔓延成“海”,弥漫在须弥山顶,将释迦钵盂里释放的炛焱吞噬了。而那最著名的释迦法器——弥藏立钵也开裂出一道道纹理,哗啦一声,碎了。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释迦仰头无力又不甘心地咆哮着:“盘古都死了,我该没有敌手的,你们这两个小小的星图,坏我万年大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