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以看得出,靳韩声是愤怒的,那满身的怒意藏都藏不住。他刚走到外面,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用力关上了,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就是送给他这个不速之客最好的礼物。
靳韩声站在原地,回头看了看,他的特助见状,赶忙上前。“靳先生。”
他一眼看到了靳韩声的半边脸,肿得厉害,这不用问都能知道是被谁打的了。
靳韩声觉得脸上的皮肉都被抽麻木了,他伸手摸了下,立马将手放回去。
“靳先生,先回去吧。”
这脸,需要赶紧消肿才行。
靳韩声一回头,冲着门口指了指。“给我看紧了她,别再跑了。”
“您放心,我已经调了人过来。”
靳韩声走到车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为什么不论他怎么解释,她就是听不进去呢?
也许是他从来都没有给过商陆安全感,他现在满心都想着要将她带回去,但靳韩声不敢再逼她了,有些事急不得,只能一点点来。
顾津津来到靳家的时候,将车停在路旁,她还未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已经打开了。
孔诚坐了车出来,看到顾津津后,忙让司机停下来。
他落下车窗,顾津津上前几步。“靳寓廷在家吗?”
“在,你找九爷有事吗?”
顾津津有些欲言又止,但都到这个时候了,真没藏着掖着的必要,“他最近还好吗?”
孔诚没说话,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她,顾津津心里有了底,“他是不是很反常?”
“你就别问了,就算问,我们也不能跟你说什么,这是九爷的意思。”
顾津津两手落在车窗上,眼里露出了焦急。“那你就看着他这样吗?”
“给他安排了心理医生,但他自己钻进了死胡同,恐怕是很难缓过来的,凡事需要时间。”
时间?
恐怕给他时间的话,就要出大事了吧?
顾津津直起身,将手垂在身侧,“他是不是做过伤害自己的事?”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孔诚疑惑地皱起眉头。“九爷的事,连太太那边都不知道,除非是……心理医生?但她应该不会跟你讲,这是她的职业操守。”
那名心理医生正在给修善文做治疗,一来二去总会讲一些别的例子,就算不点名道姓,但修善文很容易就能猜到靳寓廷身上。
现在也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顾津津朝西楼的方向看眼,“家里还有别人吗?”
“九爷不让我们留下来。”
“我进去看看可以吗?”
孔诚打开车门欲要下去。“你最好还是别去了,他也不会想让你看见他的反常。”
顾津津一把将孔诚打开的车门推上,“我就去看一看,你先走吧。”
她说完这话,抬起脚步往里面走去,司机透过后视镜盯着顾津津越走越远的身影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
“都快饿死了,走,去吃顿好的吧,记在九爷账上。”
“好。”司机爽快地答应了。
这话是避着靳寓廷说的,要是被他听到了,非说他们两个没良心不可。
顾津津来到西楼的大门口,她尝试着用自己的指纹去开锁,居然还能打开。
她走了进去,楼下空无一人,连佣人都不知去了哪里。顾津津径自走到楼梯口,她顺着台阶一级级往上走,来到主卧门口,门是关着的,顾津津都没有敲门,直接拧开门把走了进去。
屋内并没有丝毫的声音,走进去几步,顾津津才听到浴室内有水声传来。
她在房间内等了会,都不见靳寓廷出来,只是水声一直在响,花洒就没关过。
顾津津等得越发焦急,她抬起手腕不住看着时间,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了,靳寓廷还在里面。
这要正常洗澡的话,早该出来了。
顾津津心急如焚,走过去敲了敲门。
“滚!”里面传来一阵暴怒的男音,顾津津吓了跳,怔了半晌,才敢相信这个声音是属于靳寓廷的。
她喉间轻滚下,举起的手掌紧握,眼里蒙上一层雾气。“是我。”
里面的水声戛然而止,顾津津往后退了两步,她听到脚步声在浴室内响起,没过多久,靳寓廷就穿着浴袍从里面出来了。
他满面吃惊地盯着顾津津,“你怎么在这?”
“我……我路过,过来看看你。”顾津津说话间,目光在他脸上和身上扫了圈,他穿着睡袍,也不知道身上是什么样子。靳寓廷将信将疑,他将领子拢紧些,走向了大床。
“怎么没看到阿姨?”
“嗯,她有事请假了,回去两天。”
顾津津看眼外面的天色。“你晚饭还没吃吧?”
“我不饿。”靳寓廷说着,坐向床沿,“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一会路上黑了,不安全。”
顾津津看到他抓着床沿处,好像很不自在,目光也不看她,一看就是在避着她。“我没什么不安全的,反正离这儿也不远。”
顾津津说着,走到靳寓廷身边坐了下来,男人下意识朝旁边挪动下。
“你怎么了?”顾津津看了眼他的侧脸。
“我怎么了?”靳寓廷反问道。“我没事,我很好。”
事到如今,他还要瞒着她做什么?顾津津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靳寓廷,那些事都不算大事,没什么的,你不用瞒我了,我知道。既然这样瞒着让你很辛苦的话,我们就说开了,行不行?”
靳寓廷听到这,脸色骤变,各种复杂的情绪全都涌现在男人的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