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何夫人呼吸渐渐粗重,手把身侧的椅子扶手给死死的握住,何夫人几乎要喘不过气来,“顾,顾丫头?”
“是,是我,娘亲,我来看你了呢。”
任由着顾洛蹲在自己身侧,轻轻的把地下的碎茶盅收拾了,又笑着帮她取过一侧的茶盅换了茶,服侍着她用,“娘亲您喝茶。”
“哦,好,娘喝。”几乎是有些机械般的接过顾洛塞过来的茶,何夫人动作僵硬喝的喝了一口,清香扑鼻的茶入唇,入喉。
化作心田最为甘冽的清香。 她猛的回过神,手里的茶直接丢到桌上,一把拉了旁边站着的顾洛,脸上又是惶恐又是着急,隐隐带着暴怒,“你怎么过来的,你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我不是让人和你说,不用担心我,不许多想吗,你
现在竟然跑到了越家,你,你这丫头啊。怎的就不听话?”
“娘亲,我来看看您,您一切安好,我在外头也能放心了。”顾洛是真心这么想的,看到何夫人安好,哪怕是受些个委屈,或者粗衣素食的生活,只要人还活着,就好。
“谁让你过来的,你这,你这丫头!” 何夫人气急,眼底隐隐含着急切,初见面时的惊喜和高兴早被紧张给取代,急急的起身往外推顾洛,“你快走,啊,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可靠吗?我府里还有几个人,你等着,我这就让人把她们找
过来,定会平安把你送出去。”
“娘,您无需这样担心,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这可是越府,你——”顿了下,何夫人猛的反应过来,眉一挑,“你,你是和凤家那小子来的?”
“嗯,他就在外头。”到了这个时侯,顾洛也不想让何夫人再为她的事而凭空担心,不过是瞬间就决定把凤荀给招出来。
“是他就好,我还放心些。可是你们怎么进来的?难道那小子,手伸的这么长?”
对上何夫人异样的眼神,顾洛尴尬的摸摸鼻子,讪讪一笑,“那个,女儿还真的不知晓这些事,他就在外头,要不,咱们把他叫进来问问?”
“这丫头,也敢在娘亲面前唬弄。这个时侯你能进来,时间定是极紧张,咱们母女俩好生唠磕,说正事的时间都没有,岂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小事上?”
顾洛吐吐舌,“娘,别打头,会傻的。”
“傻了娘养你一辈子。”
这话出口,何夫人自己个儿先沉默了下来。若是以前,她尽可说得,也做得,可现在,她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
风中残烛,随时堪灭。
自己又拿什么养别人一辈子?
顾洛的沉默让得何夫人心头更是一悸。眼底嘲讽一闪而过,这丫头能在自己落魄时过来看上一眼,已经很好了吧?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要知道在这孩子眼里,自己和她可真真正正的就是个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
什么义母义女,生死危及关头。
谁不是自己的命才最重要?
亲母女,父子,夫妻都如是。 更何况这收的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