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瑜推门而进,发现孙员外郎手里握着剑,脚步踉跄地往门外走。
“你伤势未愈,这是要干什么?”沈婉瑜朝他走了过去,就要伸手搀他。
却被他一把推开了,他冷冷地看着沈婉瑜,“外面来的可是豫王?”
沈婉瑜嗯了一声,“他只是来找大师的,并不知道你在这里。”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是因为户部的案子,才遭人追杀的。”他看着沈婉瑜说道,“这会儿豫王殿下却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你给他报的信?”
他面露凶狠,忽然就举起手中的剑,架在了沈婉瑜的脖子上!
沈婉瑜只觉得好笑,“员外郎说话向来这么不经大脑吗?且不说我冒着性命危险救了你,若是只是为了让豫王殿下知晓你的行踪,我大可直接把你送往山下,那儿多的是皇家禁卫军,只要他们一盘问,还怕豫王殿下不知道?我又何必费尽心机带你来这禅房!单说我,一直在这禅房不曾离开,又要如何跟豫王殿下报信?更何况,你什么也没对我说,我有什么理由向豫王报信?豫王殿下智勇双全,又岂会这么容易被我骗到这里来。”
她的一番话,让孙员外郎有片刻的失神,沈婉瑜在他失神的间隙,慢慢将他手里的剑从脖子上拿了下来,步步逼近他:“员外郎这般害怕豫王,难道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你……”孙员外郎被她说的涨红了脸,举起剑又想架在她脖子上,然而沈婉瑜却早有防备,侧了一下-身,而后一掌劈到他的手臂上,剑当地一声,就掉到了地上。
沈婉瑜弯下腰,斯条慢理地把剑拣了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嫣然一笑道:“员外郎既然不想据实已告,那我也不会逼你。只是你该知道,豫王是何等聪慧的人,一旦你走出了这个屋子,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能回去了。你身上的是箭伤,豫王就算没有证据,只怕也少不了要盘问一番,到时候会如何,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个深闺女子,也不想受你的牵连。所以,还请员外郎好好呆在这里,别给我惹麻烦。”
她救他,可不是为了让他给她添麻烦的!
她本来确实可以直接把他交给徐墨,然后告诉他,这个人手中藏有户部贪污的账本。
但这样一来,她的处境就变得艰难了,户部一旦知道是她把这事捅出来的,必定会视她如眼中钉肉中刺,就连戴嘉铭,也可能因此对她下手。
枪打出头鸟,有时候风头过盛,并不是件好事。
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件事告诉徐墨,让徐墨自己去办,即便会绕一些弯路,但能避免她被人怀疑。
要报复仇人的前提是保护好自己,她没有理由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不行,我必须离开。”要是被豫王殿下知道他为何遇刺,那他全家都可能有危险。
沈婉瑜冷笑,“我说过,只要你不出这间屋子,豫王就不会知道你的存在。你醒来的时候,不也说过,行刺一事不是两位殿下所为,你这般害怕做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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