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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婉瑜看了旁边的沈君陶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心疼,而后笑着朝贺连走了过去,“我告诉你可以,但你必须替我和我三弟找个大夫,或者拿些伤药过来!”
“你休想!”沈婉瑜刚刚说完,贺连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放任你们自生自灭就已经是本少爷的大发慈悲了,还想找大夫,你想得倒是美!你们安陵侯府的人把本少爷打成这样,可也没说要给本少爷请个大夫!害本少爷差点破相,现在想让我救你弟弟,你做梦!”
沈婉瑜笑得十分和善,“既然贺少爷不肯,那请恕婉瑜不能相告了!如果没猜错,贺大人现在该在大理寺天牢里受审了。你知道的,大理寺的天牢,折磨人的手段,可是一套一套的,若是有半句话说的不对,那缺胳膊少腿的,还是小事,丢了小命也是有可能的……”
“你放/屁!我爹是堂堂户部尚书,就算是大理寺卿,也要对他礼让三分,怎么可能会抓他到天牢里!”方才小厮过来,分明只说是请,也没说是抓!
但是,小厮前来回禀的时候,说了不好了,这三个字,加之父亲走之时,神色显得有些凝重,似乎确实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沈婉瑜微微敛了笑容,转过身,作势去查探沈君陶的伤势:“贺公子难道没听说过,欲擒故纵吗?若是大理寺的人这么明显说要抓你父亲,那你父亲还不得跑了,这般说请,他还会有几分回旋的余地,主动送上门的。不过……贺公子既然不信我,那我也没办法了。”
沈婉瑜转过头,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架势,贺连捏紧了双手,眼里似能喷火一样,“你最好祈祷我父亲没事!”
他才不会轻易就上一个女人的当!他非但没有给沈婉瑜请大夫,反而让这边守着的人,不许给他们姐弟水和饭吃!
砰地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沈君陶有些不解,轻轻地问婉瑜:“长姐为何要激怒他?”
沈婉瑜踱步到陈旧的多宝架前,仔细翻找了一番,这儿看着就是个久未有人居住的房间,但一应物件俱全,说不定能找到伤药也不一定……可惜的是,她翻找了许久,也没找个半个瓶罐之类的东西。
她不由地有些失望,“我并非要激怒他,我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贺尚书去了宫里,相信很快就会有人告诉他,我们目击了李大人和江大人密谋……那时我们想要走掉,就更加困难了。贺连这个人,没什么城府,而且性格暴躁,容易动怒,我怕他随时都有可能回来取我们姐弟的性命……遂才故意这么说,让他把心思都放在贺尚书的身上,派人打探贺尚书的下落和状况,就无暇再顾忌我们。”
也好给自己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被人抓了,沈婉瑜才有些懊悔,她为何就没学过武!
她攥紧了双手,忽地发现多宝架上有一把小巧的匕首,她眼前一亮,看向沈君陶的伤势,又看了看自己,立马走过去,将匕首拿了过来,一把将沈君陶的上衣脱了下来,而后,在沈君陶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地在手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你干什么!”沈君陶有些怒,都被人打了,还用匕首自/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