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始终伴着石苞的,这一路历经千辛万苦,不知碾转迂回了多少的地方,终于石苞看到了淮河。
到了淮河之畔,石苞不禁是激动起来,过了淮河,就可以进入到他的地盘了,总算是回到家了。
石苞下令备船准备渡河,就瞧得北面一阵阵黑云委地,大地也似乎有些颤动了,众人不禁是大惊失声。
这时,派出去的斥侯回来禀报,说一支蜀军大约两万模样,正象这边追杀而来。
众人瞬间就都懵了,两万蜀军?这么庞大的军力,只需要抬抬手就将能把他们给灭了。淮南军立刻是乱作一团。
“上船渡河!”石苞当机立断地道。
由于时间仓促,他们也只是在北岸临时地调来了一些船只,大约一次只能渡得过三分之一左右的人,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倒是可以往来运送,只需跑上三趟,便可将淮南军全部送过淮河。
但现在军情紧急,估计第一批人到达南岸之后,北岸这边汉军就已经攻过来了,剩下的,无疑是死路一条。
于是几乎所有的淮南兵都挤向了这几条船只,争先恐后的,只恨爹娘少给生了两条腿。
这种情况,混乱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这些船满载也不可能载得动这么多的人,如果强行上人的,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把船给压沉了,全部都去喂鱼虾。
石苞脸色冷峻起来,他坐在船上,冷冷地注视着这混乱的场面,眉头大皱,对孙铄道:“去,将多余的人哄下去,船都快翻了!”石苞对这些人的生死并不太在意,他所有的心腹亲信都已经在第一时间就已经上船了,剩下的人,死于不死,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的存在,本来就是为了护卫石苞的,如今石苞渡河成功,牺牲掉他们又有何妨?
孙铄立刻领命,立刻是拨剑在手,大声地喝斥没有上船的淮南兵后退。
但此刻渡口这边是一团混乱,根本就无人听孙铄的话,毕竟去留之间,生死一线相隔,谁都不可能发扬风格,把生得机会让给别人。
孙铄大怒,挥剑就砍了下去,一剑就斩在了一只紧拉着船帮的手上,从掌腕的位置将这只手给斩落了下来。
一声惨叫,那失去右手的士兵立刻是沉到了河里。
孙铄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继续朝着那些只手斩了过去,张铄带来的亲兵也行动起来了,个个拨刀在手,朝着船帮一阵猛砍。
惨叫之声不绝于耳,整个船舷上,掉满了手掌手指,血淋淋惨不忍睹。
这一通斩杀之后,也不知多少人掉了手掌,整个河面上的水都被染红了,许多的人不得不放弃了上船的打算,退到了岸边凄楚地望着河上,露出绝望的神色。
孙铄用雷霆的手段镇压了一番,总算是没人再敢抢船了。“开船!”随着石苞的一声令下,这几条满载着人的小船慢慢悠悠地朝着淮河南岸驶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