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司马骏一听,心里就咯登一下,说实话,刘胤带给他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蒲津关算一次,安国算一次,这两次的失败,都让司马骏是刻骨铭心。而这两次败仗,也都是败在刘胤的算计之下,刘胤狡黠如狐,诡计百出,每每都让司马骏防不胜防,现在解系突然地提起刘胤来,倒让司马骏不得不慎重对待。
“你的意思是……这或恐是刘胤的圈套?”
“是不是刘胤的圈套末将不敢断言,只是末将认为,平阳之战后,文副都督退守上党,只剩下三两万的兵力,而刘胤兵马数倍于他,挟平阳大胜之余威,手握火器之利,如果蜀军强攻的话,壶关城肯定是守不住的。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刘胤迟迟没有进军,更没有攻打壶关的打算,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壶关就是一个诱铒,刘胤正是要利用壶关引诱大王派军队前去救援,好半路击之。”
“围城打援?”司马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嗯,这倒也是刘胤惯用的伎俩,解将军,你提醒的很好,看来本王的确得慎重考虑一下,莫要中了刘胤的奸计才是。”
解系道:“末将也只是就事论事,刘胤诡计多端,用兵例来异于常人,末将也是希望不再重蹈兴国之覆辙。”
司马骏呵呵一笑道:“解将军所言极是,对付刘胤,绝不能以常理度之,时时提防,刻刻小心,才不至于中招。上党多山,地形复杂,如果刘胤真有埋伏的话,我军恐怕要吃大亏。只是若不派兵前往,文鸯恐怕坚持不了几天了,文鸯一人生死事小,此战关系到晋军两三万人,如何能见死不救?”
解系道:“孤城不可久守,大王可令文副都督率军突围,如果他能逃出上党地界,大王倒也可派兵前去接应,如果他没这个能耐,那就自求多福吧。”
司马骏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道:“蜀人兵马数倍于文鸯,如果他真率众突围的话,我看他是凶多吉少。”
解系诡异地一笑道:“大王别忘了,文鸯当年可是杀害景帝之人,文皇帝为了安抚叛乱之人,才不得不下令赦免了他。十几年来,文鸯在洛阳苟延残喘,并不曾得到重用,可见文皇帝和当今陛下对其还是心怀芥蒂的。此番起用于他,也不过是希望能为朝廷尽一点力,现在看来,文鸯也不过是言过其实,不堪大用,如果大王能借蜀人之手除掉他,相信陛下那边是欣然同意的。”
文鸯做为司马家的仇人,司马骏当然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只是如今朝廷乃用人之际,司马骏也不能拿他怎么办,现在无疑是一个好的机会,只要不派出援兵,文鸯肯定抵敌不住蜀人的进攻,必死无疑。
这当然是合司马骏的心理的,更何况这回就是算计了文鸯,那也是他有苦说不出,借刀杀人,司马骏根本就无须自己出手,也不会担心天下人的诟病,文鸯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怪罪于他,而司马家族的这份仇怨,终究是会有一个了结的时候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