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我们多年,杀它们确实是于心不忍,但是为了大军和百姓的生存,我也不得不下这个决心,我们现在是别无选择。你放心吧,先期杀的,只会是那些病马瘦马伤残的马,真正的好马,我是不会动的,只要捱过这个冬天,才会有转机。”
蜀汉炎兴八年的正月初一,蜀军营地内飘溢着诱人的香味,一整个冬天都在忍饥挨饿蜀军士兵个个都伸长了鼻子,露出一付付垂涎欲滴的模样。
去年秋天在和匈奴人的交战之中,蜀军还是缴获了不少的匈奴战马,再加上蜀军战马之中的那些瘦马残马,支撑蜀军一两个月的口粮问题也不是太大,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刘胤决定让蜀军的将士们吃上一顿饱饭,所以多杀了一倍的马,准备好好地犒劳他们一番。
几十口行军锅,正热气腾腾地煮着大块的马肉,那诱人的香味都足以让人休克过去了,营内的蜀兵等得是望眼欲穿,口水都流了一地。
不过蜀军军纪严明,在没有开饭之前,任何人都不敢擅自向前,如果换作是胡人的话,恐怕这会儿都活抢了。
伙夫在案上把大块的马肉切成了细小的碎块,杂碎和马血也切成同样的大小,平均地抓一把放在碗里,再浇上马骨汤,一碗碗地排在案上。
终于听到了开饭的命令,蜀军士兵排着长队,井然有序地上前各自领取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肉汤。许多的士兵狼吞虎咽,许多人称是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一顿饭了。
傅著一个人落寞地蹲在地上,百无聊赖地拿着树枝在画着圈圈,阿坚端着两只大碗走了过来,顺手递给傅著一只,道:“嗯,给你——”
傅著只是瞥了一眼,轻轻地摇摇了头道:“你吃吧,我不想吃。”
阿坚呵呵一笑,道:“没想到傅将军会对这些战马如此在意,只是这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的话,一定会垮掉的。”
傅著轻呼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不过我现在真的没胃口,确实吃不下。”
阿坚搁下碗,从怀中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块干面饼,递给傅著,道:“不吃饭怎么能行,拿这个先垫两口。”
傅著有些诧异地道:“不是说军中已经断粮了吗,你怎么还会有面饼?”
“我攒下来的,不行吗?”阿坚笑道。
“靠,这么可能,军中每日的伙食只能是勉强糊口,怎么会有余粮?难不成你是我姊夫的亲卫队长,就可以偏吃偏占?”傅著疑惑地道。
自从实行配给制以来,蜀军上至刘胤,下至普通士卒,都是一样的伙食待遇,身为护军将军的傅著也没有特权多吃多占,阿坚居然能存着余粮,这家伙难道走后门?
阿坚大笑道:“你这可冤枉我了,我何时曾偏吃偏占过,这几个饼子,不过是我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带的干粮,没舍得吃,你要不吃的话我收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