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起最后的攻击。
浮桥并不宽,最多也只能容许四五个人并排而行,傅佥看到氐兵进入到射程之内后,立刻下令弓弩兵开弓放箭。
飞蝗似的箭矢向着浮桥上射了过去,虽然氐兵有盾牌的防护,但箭雨实在是过于密集,总能从氐兵盾牌之间找到空隙,而后给予致命一击,氐兵还没有走到浮桥的尽头,就有不少的人倒在了浮桥上。
前面的尸体阻碍了后面士兵的前进,这些尸体被无情地清理掉,抛进了渭河之中,不管前面出现多少的伤亡,后面的氐兵如潮涌一般地挤上来,源源不断。
终于有氐兵到达了浮桥的尽头,看着脚步下一片汪洋的河水,那些羌兵心生胆怯,有些迟疑,但后面的氐兵却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无可阻遏的冲击力将尚在犹豫的氐兵推入了河中,后面的氐兵更象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地涌到了渭河之中。
还好水不太深,最多也就是没腰深,但寒冬季节,河水冰冷刺骨,氐兵掉入河水中一个个脸色发青,冻得瑟瑟发抖。
但这仅仅只是他们噩梦的开始,跳下浮桥,那就说明他们距离岸边已经很近了,只剩下四五十步的距离了,四五十步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如果是在平地上,这四五十步的距离一口气便可以跑过去,如果换乘的是战马的话,这点距离不过也就眨两下眼罢了。
但现在他们身处河水之中,每移动一步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四五十步的距离看着很近,但却非常的遥远,更何况这个时候,蜀军的箭雨更加地密集犀利,站在河水之中,几乎就成为了蜀军的活靶子,除了那一面面积有限,顾了上面顾不了下面的盾牌,氐兵们就连一点躲藏的空间都没有,许多人刚刚入水,就被无情地射杀了,尸体倒在渭河之中,被河水卷走,而殷红的鲜血,很快就把河面上给染红了。
让氐兵恼火的是,蜀军的箭矢似乎是无穷无尽一般,他们只能是被动的用厚实笨重的盾牌来招架,有个别善射的氐兵气恼不过,开张搭箭进行反击,但箭还没来得及射出去,蜀军的箭矢就足以将他射成了刺猬。
氐人倒是无惧伤亡,前仆后继地往上冲着,由于浮桥过于拥挤,许多的人不得不选择在还没有到达浮桥的尽头就跳入到了渭河之中。
越靠北,自然就越接近河心,那儿的河水至少没到胸口,甚至有没顶的可能,跳到浮桥的右侧还好点,入水后可以扶着浮桥往前走,从左侧落水的就悲剧的多了,一脚踩在水深处,就会遭到没顶之灾,被急流所吞没掉。
氐兵的伤亡是惊人的,从发起进攻的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就损失掉了上千人,那担任第一攻击梯队的氐兵营,已经是全军覆灭,无一生还。
齐万年脸色铁青,目光阴沉,不过他绝对不会放弃,继续地加派兵力,持续不断地发起进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