恻的目光,就算当初他知道刘胤的真实身份,也未必能狠得下心来。
刘胤在城头上瞧得真切,高声地道:“羊将军,别来无恙否?”
事实已经再清楚不过了,刘胤已经从凉州返了回来,姑且不论刘胤是如何做到的,但援兵赶到,让羊祜功亏一篑,所有的进攻计划都付诸了东流。仅仅一个傅佥,就让羊祜攻克潼关的计划一拖再拖,如今蜀军援兵大举赶到,拿下潼关的希望已经近乎为零了。
羊祜轻轻地一叹,颓然地挥挥手,示意晋军停止进攻,向东后撤到禁水东面扎营,并做好防守蜀军反攻的准备。
张尚心有不甘地道:“都督,难道我们这就样放弃了吗?”
羊祜叹道:“天意如此,奈之若何?”
“可我们至少还有**万的能战之士,一座小小的潼关,真的就打不下来吗?”张尚追问道。
羊祜摇摇头道:“刘胤千里回援,带来的必然是精锐之师,单单一个傅佥,就已经阻挡了我们十余日,未得寸进,如今再增添强援,蜀人士气高涨,潼关已是坚不可摧。”
晋军诸将个个是扼腕而叹,眼看潼关已经是唾手可得,却未曾料想到蜀军竟然从几千里之外的凉州赶了回来,破城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给泯灭掉了,晋军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代价却一无所获,不禁令人是徒增惆怅。
退兵禁水以东是无奈之举,潼关既是关中的防御要隘,同样也是秦川向东的战略桥头堡,如果晋军拿不下潼关,那就意味着都城洛阳也就处于了蜀军的时刻威胁之下,函谷是一条谷道,长约一两百里,东头就是名闻天下的函谷关,西关就是现在的潼关,不过潼关做为函谷道上的关隘之后,函谷关也就被废弃了,也就是说现在从潼关一路东进的话,直到洛阳城下,几乎是无险可御。
所以,羊祜知道无法攻克潼关之后,并没有立刻回师洛阳,而是就地在禁水东面扎营安寨,以应对蜀军可能的反击行动。现在羊祜还搞清刘胤究竟带来了多少的援兵,是否会对他的军团构成致命威胁,以退为进,便是羊祜现在所能采用的最理想的策略了。
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为了保障京城洛阳的安全,重修函谷关已经是势在必行,在现在函谷关弃守多年,残破不堪,想要重修,那几乎得花大力气花大价钱,而且所需时间也不会太短,在这段时候内,必须要有军队顶在函谷关的前面,为重修函谷关赢得一些时间。
这确实也让羊祜很无奈,十万大军趁兴而来,却受困于潼关城下,最后还不得不猥琐地退兵禁水东,让原本指望着一战而扬名的羊祜郁闷到了极点,这大概也让在洛阳皇宫中等候好消息的司马炎大失所望了。
战局的发展如此地意外,羊祜此刻也是无能为力了,他只能寄希望于武关和蒲坂津这两路的人马,希望他们那边可以有所突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