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是回头去看,但见从南郑方向急驰来数十匹快马,为首之人,身形略胖,稳稳地端坐在马背之上,胯下一匹青马,四蹄如飞,激起尘烟无数,喝声方止,那人已经冲至关卡前面,唰地一声,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身形虽胖,动作却极为敏捷,丝毫没有迟滞之感。
“阁下何人?”那什长看胖子仪表不俗,客气地询问道。
那胖子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向半空中一扬道:“中尉府左辅都尉张乐是也。”
那什长也显然已经接到了汉中都督府的谕令,所有关卡都将接受中尉府差官的统一指挥,虽然说这些下层的官兵对都督府的命令很疑惑,毕竟作为军方的人员,还从来没有受过别的部门的辖制,但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都督府发出这样的谕令,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什长可以质疑,赶忙行礼道:“小的参见都尉大人。”
张乐收回令牌,道:“杜家坪卫所可是由你统领?”
那什长忙道:“卫所指挥本是秦都伯,前几日因病告假,故而由小人代理。”
“汉中都督府的谕令想必你已经看过了吧∝∴,,从现在起,杜家坪卫所将由中尉府的人接管,你们只需协防即可。”
“诺。小人已奉上谕,都尉大人有事只管吩咐。”那什长毕恭毕敬地道。
张乐斜睨了那砍柴汉子一眼,不悦地道:“这个是怎么回事?汉中都督府不是早已下达命令,所有的关卡一律禁止通行吗?”
那什长的冷汗不禁是刷地就流了下来,按军例,他的确是徇了私,不过也仅仅也同情那樵夫的境遇,其实他并不认识那樵夫或者是收受了他的贿赂。他赶忙辨解道:“大人,这个樵夫乃本地人,砍柴为生,只因老母身染重病,急需拿药去医治,故而小人才放行。不过小人可以担保他绝不是魏国的奸细?”
“你担保他不是奸细,你认识他吗?”张乐道。
“小人不认识。”那什长惶然地摇摇头。
张乐冷笑一声道:“那你凭什么来担保他不是奸细?”
“这……”那什长不禁为之语塞,他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方才他之所以决定放行,也正是那樵夫声泪俱下的泣诉导致他同情心泛滥,说实话,所有的话都是樵夫的一面之辞,那什长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地信任他。
张乐把目光移到了那砍柴汉子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一番,冷哼一声道:“你就是本地的樵夫?家住何处?家里还有何人?”
砍柴汉子倒是很从容地道:“小人家住离此十里的青龙山,终日打柴为生,家中只有年过六旬的老母一人,身患重病,急等小人拿药回家医治,请大人开恩,放小人回家救母。”
张乐将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不急不徐地道:“你娘得的是什么病?这药又是从那家药铺抓来的?”
砍柴汉子略一迟疑了一下,道:“昨日小人出门之前,家母上吐下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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