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的回忆,只能暗自叫苦,另一方面,楚天舒恨极了魔教,也恨在落月峡时偷袭自己的巫山派,以后也不可能听自己的劝罢手休兵,看来自己一人之力毕竟有限,不可能化解所有恩怨,只能随他们去罢。
想到这里,天狼说道:“屈姑娘,对不起,让你想起了伤心的往事,以后这事我再也不提了。”
屈彩凤换了一个话题:“此间事情已经结束,你要多久才能拿到李名梁的罪证?我们还有必要在这里呆下去吗?”
天狼正色道:“楚天舒只是答应在我们找到能跟他合作的继任者之后,才会把李名梁的罪证奉上,这件事我作不了主,还得回去找陆炳请示,由他物色一名愿意和洞庭帮合作的湖南巡抚,和楚天舒取得互信后,他才会把李名梁的罪证交出,这需要时间,我会把此事通过这个锦衣卫的联系点向陆炳汇报的,接下来,我们去下一站吧。”
屈彩凤凝眸于天狼的脸上:“你的伤没好,这么连着拼,没事吗?”
天狼微微一笑:“不碍事,这次没有伤到我的内力,加上有你的灵药,路上找机会调息打坐便是,接下来,我们换个地方吧,湖广省的按察使,布政使和巡抚都已经被我们查获,严党最多的是南直隶和浙直一带,因为那里也最有钱,我们不妨到那里去碰碰运气。”
屈彩凤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笑容:“还是抓贪官有意思,这个我喜欢。”
一个月后,南京城,秦淮河上,易容成一个贵公子和一个健仆的屈彩凤与天狼二人,扮作主仆,走在河的青石路上,屈彩凤今天只是扮了男装,染黑了头发,戴着一顶文士帽,绝代的风采引得不少行人驻目,而天狼则稍作打扮,没有用缩骨法,而是恢复了本来的体格,只是在脸上易了容,变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的黑脸护卫,而那熊罴一样的壮实体格跟在娇小玲珑,温润如玉的屈彩凤后面,巨大的反差倒也是相得益彰。
屈彩凤从来没有来过南京城,这一趟倒是跟着天狼好好地游历了一番,这一个多月来二人倒是放下了心思,一路游山玩水,天狼自从那年与小师妹从西域回来之后,就再无佳人这样一路千里相伴,虽然和屈彩凤也刻意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也是人生中难得的一段欢乐时光,即使多年之后再次回忆,也能让他不自觉地展开笑颜。
屈彩凤的嘴里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放下了帮派的重担,才能让她象个正常的女儿家那样爱玩爱闹,这一路上她虽然是男装,却也是蹦蹦跳跳,释放本性,由于她身处绿林,也很少进这种热闹的大城市,而南京作为帝国陪都,六朝古都,更是人烟稠密,繁华如画的十丈红尘,这阵子让屈彩凤到处吃到处玩,也难得地一展欢颜。
屈彩凤的嘴里咬着一串臭豆腐,边走边吃,天狼看得有些无奈,轻轻地说道:“屈姑娘,你现在可是男装打扮,这样的贵公子边走边吃,太难看了些,不如吃完了再走吧。”
屈彩凤回过头,冲着天狼勾了勾嘴角,笑道:“我们又不是马戏团里的猴子,专门给人看的,要管他们做什么?”
天狼轻轻地叹了口气:“屈姑娘,我们来南京也有四五天了,却是毫无头绪,只怕这回我们要空手而回了。”
屈彩凤的眉头微微一皱:“行了行了,还没玩儿两天就尽说这些正事,真扫兴,这南直隶总督张经又不是严嵩的人,你难道想向他下手?”说话间,她把最后一片臭豆腐干塞进了樱桃小口里,抿嘴一笑,“还有的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