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怀抱里,就是如此吧。
天狼吃力地睁开了眼,只见自己的头正枕在屈彩凤的臂弯里,霜雪般的白发 覆盖着自己的半边脸,感觉酥酥麻麻的,而自己的身子却倚靠在她的怀中,那那饱满高耸的胸部,正紧紧地贴着自己的胸膛,而自己的背心上,一阵阵地暖流进入,想必是屈彩凤在用内力输入自己的身体。
天狼这一下大惊,即使是和沐兰湘,他也从没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而现在和自己如此亲密的,却是屈彩凤,他吃力地开始扭动着身子,想要从屈彩凤的怀中挣脱开来,却听到屈彩凤沉声道:“李沧行,不要动。如果你不想死或者不想成为废人的话,就别动!”
天狼略一运力,却发现自己的丹田里空空荡荡,竟然提不起半点力,这下駭得他大惊:“怎么会这样!”但他明明用了很大的力说话,声音轻得却象是蚊子哼一样,这时他才发现连张嘴都是件很困难地事。
屈彩凤没有说话,改用起腹语术:“李沧行,你失血过多,又中了剧毒,现在你有生命危险,我只能一边这样给你取暖,一边给你输真气,你若是此时乱动,那不仅我有走火入魔之险,而你更是有性命之危!”
天狼开不了口,也只能鼓动胸膜,改用腹语说道:“屈,屈姑娘,我,我怎么会又中毒了?这池水有毒吗?”
屈彩凤温暖挺拔的酥胸在随着她胸膜的震动而不断地起伏,让天狼的心跳一阵加速,那阵刚才昏迷时闻到的幽香,正是屈彩凤最真实的味道,这让天狼的浑身都有些发热,那种刺骨的严寒感倒也消散了一些。
屈彩凤摇了摇头,白发在天狼的脸上一阵轻拂:“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过吗,当年我和林宗回武当后,被紫光真人赶下了山,路上碰到了金不换夫妇,被他们联手所擒,他们逼我写下天狼刀法,我宁死不从,他们就让我吃寒心丹,企图用毒药来控制我,这寒心丹是天下至邪的毒药,一旦服下,毒素深处脏腑之中,无法驱除,而我练的天狼刀法本就有走火入魔的征兆,在寒心丹的催动下,每到月圆之夜就会狂性大发,不受控制地杀戳一切。”
天狼心中一动:“这么说来,那些毒也深处你的体内,你这头白发,是不是也是这毒的原因?”
屈彩凤幽幽地叹道:“我也不知道,事后我想了许多办法来驱除,都无济于事,这一年多来我体内的毒越来越厉害,自己也越来越难控制体内的真气,原来只是月圆之夜时会发作,可是现在连平时只要稍微岔了气或者运功过度,都会发作,李沧行,那天在沙漠中,就是如此。”
天狼心中突然对屈彩凤生出无边的怜意,这个看似强悍的女中英雄,背后却有如此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和辛酸,被爱人抛弃,守护着这么多人,负着这么重的责任,而自己却又是身中剧毒,走火入魔,如何不让人心生同情呢?
天狼这会儿的感觉要稍微好了点,他轻轻地说道:“屈姑娘,你不是从小遍尝诸毒,百毒不侵了吗?怎么还会中这寒心丹的毒?”
屈彩凤摇了摇头:“这寒心丹是天下至阴至邪的毒,是由几十种毒物混合而成,最要命的是可以隐藏在人的脏腑之中,定时发作,我说的百毒不侵是指针对寻常的毒药,而这种寒心丹,只怕非世间灵药,万不可解。李沧行,刚才我走火入魔,体内寒心丹的毒大作,深入我的指甲中,所以抓伤你的同时,也让你中了毒,所幸你不是直接吞食寒心丹,又一直在流血,现在只要你的内力恢复,就可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