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用了传音入密,可是这运气调息的方式也是李沧行所掌握的,每个字都被李沧行听得一清二楚。
屈彩凤笑道:“妹子,这么多天没洗澡了,可闷坏了吧。”
沐兰湘笑着回道:“可不是嘛,这四川的天气又闷又湿,汗都透不出来。整天身上粘乎乎的,衣服都贴在身上,难受极了,哎,对了,那云南是不是气候也跟这里差不多啊?”
屈彩凤想了想,说道:“好象是的,云南我去过两次,不过都是秋冬天过去。气候还算好,只是这四五月份嘛,听说是什么雨季,蚊虫肆虐。而且也是跟这里差不多的气候,所以苗人往往不象我们这样穿得严严实实的,小臂和小腿都是露在外面。穿的衣服也很少。”
沐兰湘勾了勾嘴角:“啊,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还以为那些魔教的苗人女子都是些淫荡的女人。才故意穿成这样呢。”
屈彩凤笑道:“妹子不能因为讨厌魔教,就把苗人说得都如此不堪,他们生活本就艰苦,又被那里的汉人官员和土司压迫,你看到了只会同情的,还有,苗女不象汉人女子那样要守三纲五常,生性奔放,但极重情意,往往一生认定了一个男人后,就非他不嫁,甚至有些人会在男子身上下蛊,若是男子负心背叛她,就让那蛊发作,让负心汉不得好死。”
沐兰湘轻轻地叫了一声,以手掩口,眼睛睁得大大的:“这,这也太歹毒了吧,若是心爱的男人,怎么能这样取他性命?”
屈彩凤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妹子,不是每个男人都象你的李沧行这样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世上的薄情负心之人才是绝大多数,很多去苗疆的汉人商贩,靠着金钱和一些苗人没见识过的小玩意,诱骗年轻貌美的苗家女子跟他上床,然后尝过了鲜又始乱终弃,将之无情抛弃,这样的男人,不应该下蛊取他性命吗?要知道在苗疆,虽然说民风并不象中原这么保守,但是被汉人骗了**的女子,也很难再嫁出去了。”
沐兰湘轻轻地叹了口气:“如果是我,我是做不出来这种事的,师兄他,他就算不要我了,我也不会反对他找别的女子,感情这东西,谁又说得清楚呢,也许今天爱了,两个人就在一起,明天不爱了,那也就好聚好散,不留遗憾,但我不会害我心爱的男人,也不会背叛这份爱情,去移情别恋。”
屈彩凤微微一笑:“妹子,你和沧行的爱,堪称伟大,经历了世间所有的艰难困苦的考验,更是经历了时间的考验,我经常想起这事的时候,都会感动地落泪,我也会祝福你们这段感情的。”
沐兰湘一动不动地看着屈彩凤:“姐姐,那你和徐师兄,什么时候才能破镜重圆呢?”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个,我也不知道,林宗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确实是倾心相爱,但是我和他的顾虑太多了,没那么纯粹。当年他在你们的假婚礼上刺我一剑,我不知道他的真意,恨他入骨,甚至为此一夜白头,可是现在,我虽然知道了他当年那样是为了稳定武当,甚至也是为了保护我,但是,但是我现在对他,却真的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沐兰湘轻轻地说道:“屈姐姐,这回你不肯回武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屈彩凤的眼中泛起了一丝泪光:“也许吧,因为,因为我现在没有想好怎么去面对林宗,他对我一片真心,而我,而我却………”说到这里,屈彩凤收住了话,没有继续说下去。
沐兰湘追问道:“屈姐姐,你却怎么了?难道你不是也一直爱着徐师兄吗,如果,如果不是爱他,又怎么会一夜白头?非是情到极深处,又怎么会这样?”
屈彩凤幽幽地叹了口气,看着沐兰湘:“妹子,如果我告诉你,我的心里现在有了别的男人,你觉得我还能说爱林宗吗?”
沐兰湘微微一笑:“姐姐是在说我师兄吗?”
屈彩凤的身子微微一震,睁大了眼睛:“你,你说什么?”
沐兰湘秀目流转,笑道:“姐姐可别忘了,我也是女人,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最清楚,你心里有谁,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屈彩凤沉默半晌,才缓缓地说道:“你既然明知了我喜欢你爱的男人,为何还要跟我这般接近?女人天生善妒,就是我,看到你跟沧行这样亲热,也心里不舒服呢。”
沐兰湘笑着摇了摇头:“姐姐,我开始听说你和凤舞跟师兄的事时,确实心里不是滋味,但后来一想,如果不是有你们在这些年里帮我照顾了师兄,他又怎么能坚持到现在,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才是。”
屈彩凤秀眉一蹙:“可是现在你们重新在一起了,有一个别的女人心里喜欢自己的男人,你这也能忍受?”
沐兰湘的朱唇抿了抿:“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分享,只有爱情是最难分享的,但我苦等师兄十几年,一直没有陪在他身边,他的孤独,寂寞,内心的痛苦,我能想象得到,而你和凤舞都是极痴情的女子,绝非水性杨花之人,若非如此,师兄也不可能跟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已经产生了,想要抹去是非常困难的,一如我无法割舍师兄一样,你如果喜欢他,我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占有欲,而残忍地割断你们之间的联系。”
屈彩凤的眼中泪光闪闪:“妹子,你还真是宽宏大量,这点,我屈彩凤自问绝对做不到。”
沐兰湘微微一笑:“以前你我立场对立,互相为敌,也多有偏见,所以老实说,我对姐姐一直没有什么好感,但经历了这次的事情后,尤其是看到凤舞为了救师兄而惨死,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所以,我其实跟师兄说过,如果他也喜欢你的话,我不介意你也跟师兄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