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余夫人哽咽着说道:“文杰,后面有你余叔写给你的话。”
夏文杰抹了抹鼻子,把信纸翻到第二页,果然,在末尾的地方有余耀辉留给他的告诫,话不多,只寥寥数字:如有一天,我因意外亡故,切记不可详查,更不可追查,明哲保身方为生存之道。文杰,扭转乾坤,非你我所能为。
看罢余耀辉给自己的留言,夏文杰愣了片刻,而后,他慢慢把信纸重新叠好,放回到信封里,递还给余夫人,说道:“余伯母,谢谢你让我看余叔的遗书。”不过,你让我看得太晚了,我已经做了,既然开始,就不再是我能喊停的了。
余夫人收回信封,小心翼翼地叠好,揣起,不无担心地看着夏文杰,说道:“文杰,你还年轻,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听你余叔的叮嘱,放手吧,不要再管这件事了。”
夏文杰点点头,连声应道:“我知道,伯母,你放心吧,我会听余叔的话。”
听他这么说,余夫人稍微松了口气。她很清楚丈夫为什么会给夏文杰留下这样的警告,如果他的意外确实只是个意外,那根本没有什么好查的,兴师动众,只会牵连无辜,而如果他的意外是有人存心制造的,那么对方都敢对他下手,还会在乎一个小小的夏文杰吗?他若是执意进行追查的话,只会给他自己惹来杀身之祸,步耀辉的后尘。
当晚,夏文杰带着格格和月月返回D市。他刚回到D市不久就接到了程雪妍打来的电话,通知夏文杰,她的父亲现在已经到了D市,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见上一面。
如果不出余耀辉这档事,夏文杰哪怕再忙,也必定会抽出时间来和程雪妍的父亲程岳千见面的,毕竟此事的成败涉及到两个亿的地皮,但是现在,夏文杰已经没有心思再去管这些了,他在S市已经耽搁了两天,夜长梦多,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再耽搁。
在电话中,他以自己有紧急的事务要处理为由,婉言回绝了程雪妍,后者倒是也很有风度,并没有责怪夏文杰,反而还好言安抚他,说父亲准备在D市多住一段时间,以后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和程雪妍通过电话后,夏文杰又给胡彬彬打去电话。电话刚接通,胡彬彬就连珠炮似的发问道:“文杰,这几天你去哪了?打电话你不接,找你人又找不到,我都快急死了!”
“哦,我去S市出差了,现在才回来。”
“你现在在哪?”
“快到家了,对了,彬彬,明天……我还得出趟差,这次要去北京。”
“去北京?”
“是啊,执行公务。”
“那要几天?”
“我现在也不好说,短的话,两三天就能回来,如果长的话,可能要两三年吧……”
胡彬彬闻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文杰,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还出差两三年,你骗小孩子呢?”
夏文杰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说的这些话很熟悉,以前也有人向自己这么说过,大叔,那个留给自己犬首戒指和地狱犬账户像风一样的男人。
也许,大叔当年就是去执行一项生死未卜的任务吧,所以才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他笑了笑,说道:“彬彬,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记得常到医院里去看看,代我照顾哥哥。”
“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胡彬彬想也没想理所当然地说道,顿了一下,她又好奇地问道:“文杰,你到底要出差几天啊?”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事情如果办得顺利会很快,如果不顺的,要稍微久一点。”
“哦!那你尽量早一些回来,明天你几点走,我去送你吧!”
“不用送了,太麻烦。”主要是他不想在走的时候见到她,他怕自己会突然失去离开的勇气。
“那……好吧,等你到了北京,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必须得接我的电话。”
“遵命!”夏文杰一本正经地说道。
胡彬彬被他逗乐了,二人又聊了一会,互道晚安,各自挂断了电话。
一夜无话,翌日早上,夏文杰和往常一样,去往稽核分局上班。到了分局后,他刚走进办公大楼,忽听身后传来嘻嘻的笑声:“文杰,我们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