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能定他的罪。
可是,当天下午,柯卫煌传来的消息令他大失所望。
陆佳和他妻子的户头都很干净,就是每月定期存的工资,存款还不到十万块,这与黄勇和孙晓佳交代的数百万行贿金相去甚远。
夏文杰不甘心,又让柯卫煌三人去调查陆佳这头的亲属以及他妻子那头的亲属,只要是和他们家沾亲带故的人都要一一核查,看陆佳是不是把赃款存在亲友的账户上。
这一下查核的范围就太大了,也不是一天之内能查完的。在柯卫煌等人紧锣密鼓调查的时候,夏文杰也没让陆佳闲着。
他是没对陆佳用刑,但也没让人睡觉,他把二处的人员排好班,一天四班倒,轮流看看陆佳,只要他有要睡觉的意思,就马上把他弄清醒。
一个人如果一天两天不睡觉或许还能抗得住,如果三四天都不让睡觉的话,那谁都受不了,这属于是软性质的刑罚,不打你不骂你,但就是让你难受。
一连两天过去,柯卫煌、林辉、严拜三人把陆佳以及他妻子陈秀娟的亲属查了个遍,仍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谁的账号上都没有来历不明的巨资。
这一下,别说二处的人一筹莫展,就连夏文杰也头痛了。
两天后,他再次来到陆佳的审讯室。此时,陆佳的双手是被拷在暖气管子上,即蹲不下去,又站不直身,身体始终都是躬着的,要命的是,他已经长达三天没有合眼了。
他现在看夏文杰都是重影,弯曲的身躯来回摇晃着,如果双手不是被牢牢的拷在暖气管子上,他这时候早就摔到地上了。
不过,他仍冲着夏文杰咧嘴笑了,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想扣押我到什么时候?要么,你就拿出确凿的证据压死我,要么,你们就立刻放了我,如果你们现在肯放我,我不会把在稽核的遭遇讲出去的,大家在面子上也都好过,如果再这么折磨我,我……我一定上告,我一定把你们稽核对我的所作所为公之于众……”
“是吗?”夏文杰根本不受他的威胁,他笑呵呵地说道:“陆佳,你放心吧,既然我让你进了稽核局,就没打算再放你出去,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们就拖好了,我有得是时间,倒是你不知道还能再挺上几天。你应该很清楚,长期不能睡眠,心脏早晚会承受不住,早晚都会枯竭,我倒也想看看,你在临死之前是不是还会像现在这么强硬!”
“你这是谋杀!”
“就是谋杀你又能怎样!”夏文杰脸色沉下来,逼近陆佳,一字一顿地说道:“这里是稽核,一切都是我们说了算,你死了,对我而言只是一份报告的事,仅此而已。”
“你……你……”陆佳脸上的从容消失,眼神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在稽核局里,他是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夏文杰真要存心整他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夏处长,我们远日无仇,近日不冤,你,你又何必这么搞我?”
陆佳的口气软化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放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受贿过,那些毒贩确确实实是在诬陷我,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的话有半句虚假,天打五雷轰,出门就被车……”
不等他把话说完,夏文杰已转身向外走去。
“夏处长?夏处长……”陆佳连叫了数声,夏文杰没有任何的回应,头也不回地走出审讯室。
现在,从某种程度上讲,他也挺佩服陆佳的,这人的骨头可真够硬的,三天没睡觉了,还能伪装得丝毫不露破绽,心理素质之过硬,不愧是刑警大队的副队长。
只可惜,他这身出类拔萃的本事没有用在正道上,全用在怎么为自己狡辩上了。
夏文杰出了审讯室后,托着下巴,边走边考虑,到底还有什么办法能让陆佳交代一切呢?
不仅他一个人犯愁,整个二处的人都在犯愁。目前二处就被阻在陆佳这里了,反观一处,各项案件可是办得风升水起,连连告捷。
虽说办案不是在竞争,更不是在比赛,但是二处的人也不想落在一处的后面。
当夏文杰回到二处办公区的时候,众人都在,一个个耷拉着脑袋,皆无精打采地坐在各自的座位上。
夏文杰环视众人一眼,感觉大家的情绪太低落了,他随即用力地拍了拍巴掌,大声说道:“大家不要灰心,只要做过,一定会留下线索,只是我们暂时还没有发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