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结婚五年,第一个两人没有在一起度过的结婚纪念日,就这么过去了。存在这家的餐厅的酒被任青青喝得一滴不剩。
五年,木婚,就像两株独立成长的幼苗,一同经历最初艰难的磨合期,被婚姻这块土壤浇灌成了一株连根的树木,那是称为呢?对,没错,就是连理枝。
呵呵,好一个连理枝。
任青青记得之前看过一个情感访谈节目,一个结婚多年的女人在丈夫因为出轨提出离婚后,整个人都崩溃了,甚至在节目录制现场就嚎啕大哭。
“我离不开婚姻,离不开这个跟我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人。他已经长到我身体里去了,现在要我离开他,就像是要从我身上割下一块肉一样钻心的疼。”
任青青一直无法理解,甚至有些鄙视节目中的那个女人,怎么就能爱一个人爱到那种失去自我的卑微状态呢。
她曾经认为自己永远都做不到那样。所以她宁愿固执地一个人在这家餐厅等了整整五个小时,也不愿意打电话催促邵辉。
她觉得这是她最后的自尊,她无法丢弃这最后的一点可怜的自尊心的话,她觉得自己和节目那个可怜得甚至有些可恨的女人就没有区别了。
所以,她倔强地等着,后背挺得直直的,好像这样就可以将餐厅中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已经问过她四次是否需要点餐,且为她加了无数次水的服务员和别的服务员的指指点点隔绝在外。
然而,当指针刚过十二点,她颤抖着手给了邵辉打了电话,然后听到的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提示音的时候,任青青崩溃了!
“你为什么不来?你难道不知道我在等你吗?我整整等了你一个晚上,你为什么不出现?”
午夜的街头,穿着性感的任青青哭着对着电话控诉。
林磊听着电话中,任青青带着哭腔的声音,着急地问:“青青姐?你在哪儿啊?我找了你一个晚上,都快急死了。”
“你找我?”任青青此刻好像还没有察觉电话那端的人是林磊,并非是邵辉,痴痴地反问。
“是啊!我找了一个晚上,都快急死了。”林磊焦急地道,“你在哪儿啊?我去接你。”
任青青含糊地报了一个地址,就忍不住胃中翻涌的恶心,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林磊这边也不敢耽误,挂了任青青的电话,便连忙驱车往她说的地方赶。林磊听出任青青的声音好像哭过似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直觉地感觉到她好像很难过似的。
林磊赶到的时候,任青青仍然扶着街边树干,吐得一塌糊涂。林磊见状,连忙跑过去,扶住她,关切地问:“青青姐,你怎么了?”
任青青感觉到后背的手臂,二话不说,将林磊按在树上就是一阵热吻。林磊被吻得晕头转向,两条腿都发软了,两只眼睛茫然地大睁着,不知道任青青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任青青闭着眼睛,动情地亲吻着。一边吻,一边呢喃着:“辉,你还是来找我了,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不对,辉,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