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驰,那是秦妡怡和张凤仪姑嫂带着十五个骑术最好的川妹子在急匆匆赶路。
她们人人有两匹备用马换乘,只要发现有可以换马的城镇都会及时换马,她们如此赶时间当然是为了出关发动奇袭战的黄汉。
这事还要从昨天下午说起,秦良玉从怡春院唤回了养女和儿媳哪能就此作罢,她气得七窍生烟,回到驿馆的内间立刻屏退左右,喝令姑嫂俩人跪下。
秦妡怡知道由于自己莽撞惹祸了,但是她不觉得委屈,恰恰相反,她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志存高远与有荣焉。
她知道自己冒冒失失闯怡春院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挨母亲处罚肯定免不了,乖乖的被罚跪。
张凤仪何其冤枉,她被秦妡怡连累挨处罚当然一肚子不服气。
见秦妡怡虽然跪下了但是没有一丝悔意,秦良玉气不打一处来,道:“怡春院是个什么地方?是你们能够去的吗?那黄汉如此作为已经遭人嫌弃,你们怎么如此不晓得轻重还去火上浇油?
从今往后不许你们跟黄汉有任何瓜葛,老身也会写信给祥麟告知他京城发生的一切,劝他以后疏远那个浪荡子。”
秦妡怡含泪道:“母亲!冤枉!”
张凤仪委屈道:“娘,事情不是您想象中的那样,黄游击根本不是浪荡子。”
“嗯?此话怎讲?妡怡不要开口,今天为娘不想听你说话,凤仪你说说看,那黄汉如此放浪不羁怎么就不是浪荡子了?”
张凤仪笑了,道:“连娘都被蒙蔽了,由此可见黄游击大功告成为时不远矣!”
“大功告成?莫不是其中有隐情?凤仪起来坐到娘身边慢慢说。”
张凤仪一骨碌站起来走到婆婆身边坐下,随即一脸神往开讲了:“那黄汉真是机智百出啊!……”
秦妡怡明明知道前因后果此时也聚精会神听着,只要是讲黄汉的故事,她都喜闻乐见。
听完儿媳的讲述,秦良玉恍然大悟,她点头道:“原来如此,只不过黄汉如此用兵乃是诡道也,当不得堂堂阵战,长期以往终有失算之时,那时后果会不堪设想。”
张凤仪也认为黄汉经常用阴谋诡计打仗貌似少了光明正大,点头道:“饶是如此,正是因为黄汉走的是诡道,因此他才处心积虑迷惑敌人的细作,在京师搞风搞雨也难为他了。”
“唉!为娘不察,差一点误会他了。妡怡……”
秦妡怡见母亲貌似消了气叫自己名字,刚刚喜滋滋站起来,就听见一声断喝:“跪下,跪好了,谁准许你起来了?”
秦妡怡吓得吐了吐舌头又跪下了,她委委屈屈撒娇道:“娘,女儿膝盖好疼呀!”
“跪直喽!黄汉欲盖弥彰,刻意传出他在怡春院胡天胡地与你何干?
你为何赶去牡丹阁还大打出手?你知不知道外面的闲人都在议论纷纷,都说你跟黄汉有私情?今天为何搞这一出?娘要你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