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色深重,街头渐渐的清冷了下来,人行道上的胡君胜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蹲在大街上一动不动,像是一天块石头,又或者一坨祥。。。
周围的路人经过时都不由得放缓了脚步侧目观看,有人窃窃私语,议论着会不会有人蹲着死掉,这个想法其实是很无知的,人要保持蹲位或者站立,需要全身许多肌肉不断的运动配合才能做得到。
杨晓凡现在是坐在远处的街边椅子上看着,只不过这大冷的谈,坐在街边吹风可不是什么好主意,杨晓凡冻得鼻涕直流,看着远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那个人影,杨晓凡忽然很好奇,难道他已经感觉不到寒冷了么?杨晓凡当然不会担心这个家伙会被冻死,鹏城这种地方是冻不死人的。
幸好不久之后马芸香就将车子开了过来,可能她知道杨晓凡正忍受寒风之苦,车子开得飞快,杨晓凡很担心,自己是不是又要去车管所交违章罚款以及扣分了。
“冷不?”
杨晓凡哧溜一下吸了吸鼻涕,马芸香吃吃一笑,扔了一盒纸巾过来,车里的暖气很快就驱散了杨晓凡身上的寒气,用力的擤了擤鼻涕,马芸香递过来一直暖暖的罐装咖啡,杨晓凡接过来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舒服的呼了口气。
“活过来了!”
马芸香看着远处灯光下那块石头,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就不会到一边的酒吧里面去暖和一下?”
“省钱,才买了房子,再说结婚很花钱的。”
“胡说八道,再省也用不着在乎这么一点。”
杨晓凡笑了笑,他当然不会说是自己一时犯傻,没有想起来去取暖这回事。
马芸香也不揭穿杨晓凡的谎言,嘴角轻轻的勾了起来,不过随即她又有些担心的问道:“胡君胜会不会被冻坏?”
“没听说过鹏城能冻坏人。大不了受点风寒罢了。”
“病了也挺麻烦的,他就孤零零一个人。”
杨晓凡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芸香姐也有感性的时候啊,不过你可错了,他可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家人的。”
“呃...我怎么就不能感性,好歹我也是个女人好不好。”
“也是,还是大美女,嘿嘿。”
马芸香侧过头看借助着车街边的昏黄灯光,看着笑嘻嘻的杨晓凡,忽然问道:“你有没有偷窥我的想法?除了那次之外?”
“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马芸香扭回头。意义不明的嗯了一声,原本想要调侃几句的杨晓凡见状,忽然闭紧了嘴巴,他看着马芸香展现在自己面前那个欲语还休的幻象,心里忽然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子一样百味杂陈。
“小凡...”
“嗯?”
“你说,这个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可怕?”
“最可怕啊?”杨晓凡认真的想着,很久之前他认为没钱最可怕,后来又认为死亡最可怕,现在他觉得失去身边的亲友最可怕:“孤独最可怕吧?人活着。其实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活着,如果没有身边可以信赖的人来让你确认这一点,人就完了。”
马芸香点了点头:“犯罪心理学上也是这么认为的,这是很多人疯狂犯罪的根由。你看他...”
马芸香轻轻扬了扬下巴。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慨:“他现在似乎明白了孤独的可怕,我担心他会不会认为自己亲人也抛弃了他,从而怨恨自己的亲人。”
杨晓凡缓缓的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一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他真的那么想也没有办法。”
“你不会觉得是你将他推到了这一步?”
杨晓凡奇怪的看向马芸香,轻轻的摇头一笑,将自己心里的怀疑甩掉。
“芸香姐这是担心我?”
“我是担心他。”
“好吧。其实我觉得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喜欢怨天尤人的家伙,不用我做什么,迟早有一天也会将自己的怨恨发泄在自己的亲人身上,人总是喜欢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不是么?”
马芸香扭头深深的看了杨晓凡一眼:“你也是么?”
“我当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努力不要这么干,可人这种东西,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
“你这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么?人控制不住自己就能胡来?”
“当然不能,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性,我可不想忽悠你。”
马芸香咧嘴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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