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从前的衣服不合身,转头叮嘱尹剑:“明天带你师妹去见水仙姑,请她帮你师妹缝制几件新衣裳。”
尹剑还没答话,母皇抢着说:“不用那么麻烦,反正我平时都很少穿衣服的。”她早就习惯了光着屁屁到处跑。
土真人皱眉道:“天气凉了,衣服还是要穿的,尹剑,这件事要办妥,回头你盯着点。”怕她着凉生病还在其次,主要是裸奔有伤风化。
尹剑瞪了这口无遮拦的傻妞一眼,赶紧打发她回隐剑居。
大美妞还不识趣,围着那支会喷水的仙鹤转来转去,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一脸好奇的样子。听尹剑撵她走人,娇嗔道:“急什么,姐不累,还想多玩一会呢。”
“玩个毛啊,本村禁止裸奔!”尹剑忍无可忍,一脚把她踹出门外,回头向土老师苦笑道,“师傅,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回头我好好教育她。”
土真人笑道:“我倒满喜欢这小丫头,天真淳朴稚气未脱,你作为大师兄要多关心小师妹,别老凶她。”
尹剑点头答应,心里却在苦笑。从母皇陛下摇身一变成了五行村小师妹,大美妞身份变化太过激烈,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
……
告别土真人,尹剑回到“隐剑居”。现在小屋多了一位女房客,为此他特地把小屋重新装修了一下,为母皇陛下单独隔出一间寝室。
“大美妞,往后这里就是咱们的新家。”话一出口就感觉怪怪的,怎么有点同居的意思?
母皇陛下对新家很满意,自己铺好床在上面舒服地打了个滚,露出惬意的笑容:“别老是大美妞长大美妞短的,姐有名字的。”
“哦?尚未请教芳名。”
“白厄图·古拉尼奥·贝诺齐丽拉·米得托德·萨伊·薇薇安……”看到尹剑额头上冒出一根根黑线,她停下来问,“会不会有点复杂,我才念了不到一半呢。”
“岂止有点,简直复杂到爆!往后你就叫尹小白吧。”银发雪肤,多直观的。
“为什么是‘尹’小白?”
“当初打赌的事你都忘了?”
“呜……尹小白就尹小白吧。”反正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尹小白女士没有多做抵触就屈服了。
忙活好一阵,终于把小白房间拾掇好了,尹剑躺在廊檐下歇口气。
小白挨着他坐下,托起他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好让他睡得更舒服一点,不经意的温柔里流露出内心的感激。
修真-世界的确是一个适合她开始新生活的好地方,对一位母皇来说白手起家算不上难题,凭着超强的繁殖本能,花不了几年时间就能缔造出一支全新的西格玛部落。
没有尹剑,她不可能拥有现在的生活,要么在母星一直睡到死,要么向星曜女王俯首称臣,过着寄人篱下的屈辱日子。
因此,她对尹剑满怀感激。尽管彼此不是同族,他却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里唯一的亲人。
她孕育过无数后代,却从未了解过情爱,这样跟异性肌肤相亲感觉好奇怪,不明白为何心脏跳得这么快。
春日午后,枕着母皇陛下香软滑腻的大腿,阳光照得身上暖洋洋的很是惬意。尹剑伸了个懒腰,信手摩挲小白平坦柔软的小腹:“母皇也是在这里怀宝宝?”
小白撩起他额前一缕发丝,笑吟吟道:“年纪轻轻忘性倒挺大,跟你说过的,姐有两套生殖器官,既可以像人类女子那样用子宫孕育婴儿也可以沿袭虫族的产卵方式。”
说着将身后八条镰刀形状的勾爪伸到尹剑面前,告诉他勾爪的末端带有许多细孔,能够喷出大量成熟的虫卵,雄虫给卵受精以后就可以孵化出幼虫。整个过程都是在体外进行,效率比胎生高出千万倍。
“原来这些勾爪是用来产卵的,我还以为是武器呢。”
“说是武器也没错啦,必要的时候勾爪能当刀子使。”
尹剑不禁感慨:“失去子嗣保护,堂堂母皇沦落到靠勾爪跟人家肉搏的境地,未免混得太惨了一点。”
母皇陛下凤目圆睁:“你是在嘲笑我吗?”
“没有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得赶快生一堆可用之兵出来,到时候我也可以顺便沾沾光,有大批忠诚可靠的打手可供使唤——更妙的是还自备干粮,不拿薪水。”
小白很想告诉他一个常识,好田得有好种才能丰收,没有雄性提供小蝌蚪,她产再多卵也孵化不出来……然而最后还是没好意思开口,怕他趁机取笑。
刚开始同居生活,尹剑同学就迎来一道严峻的意志考验。小白来到五行村以后本性难改,在外面还知道穿上精金铠甲,回到小屋就迫不及待脱光光,挺着丰乳肥臀到处逛荡,每分每秒都在考验他的理智。
尹剑眼睛猛吃冰激凌的同时心里也在叫苦,“这真是不把洒家当禽兽啊,哼,非要禽兽一把给你看。”
临睡前把闹钟定到午夜零点,计划好去夜袭。倒没打算真的耍流氓,只是想吓唬小白一下,往后要注意仪表,别在男人跟前太随便。
闹钟如期响起,可惜只唤醒他的手指头。
几分钟过后隔壁某师妹起床嘘嘘,听见闹钟垂死悲鸣好奇地走进来,这才把那可怜的小钟从某人魔爪中解放出来……虽然已经被捏扁,还粉坚强地嚷着“叮铃铃”、“叮铃铃”。
尹剑半睡半醒中看到一个白影在床头晃悠,上手摸一把感觉滑溜溜就知道是小白,睡眼惺忪地问:“大半夜不睡觉你想干啥?”
小白晃晃垂死的闹钟:“姐还想问你呢,好端端的为何把闹铃定在午夜?”
尹剑现在满脑子瞌睡虫,怎么也想不起来定时间要做什么,打了个哈欠道:“算了,别管那么多,睡觉睡觉。”
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小白轻轻一笑,五指微微攥紧便把闹钟的呻吟彻底掐灭,随手将一堆废铁扔进垃圾桶。
她坐在床边,俯身凝望尹剑的睡脸,表情渐渐从戏谑变成了怜爱,幽幽叹道:“瞧你这傻兮兮的样儿姐就牙根发痒,好想咬死你哟。”果然埋头凑过来,不过没有咬,在他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尹剑在半睡半醒中感到幽香盈鼻,嘴角传来柔软湿润的感触,很舒服,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过了半晌睁眼再看,房间里早已芳踪杳然,刚才那一吻仿佛春梦无痕,亦真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