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觑,胡嘉怡捂着嘴巴,眼睛眨啊眨,好半天才惊愣道:“这就有结果了?可你都没对卦辞!我看那些大师占卜的时候都拿着本书的,而且还用纸笔记下每次的投掷结果之类的……”
“卦辞在心,何需对?”夏芍一笑。
胡嘉怡却更是震惊,话是这么说,她研究塔罗牌这么多年,都没背上来没张牌面正反的意义。而且占卜之道在于解卦,这是最费时间的,就算她能背下来吧,她都没解卦!她每次铜钱落下就只看了一眼!而且她还没用纸笔记下来每次投掷的结果!
这、这也太夸张了吧……
胡嘉怡说的不错,按理说是该用纸笔记下来的,而且推演卦象却是费时间。但对夏芍来说,却是信手拈来。六爻起卦是最传统的一种占卜方法,最为系统和规范,是易学里必学的占卜方法。
当年,唐宗伯在教她六壬神课之前,最先教的便是六爻。有一段时间,夏芍连睡觉的时候都握着师父的铜钱,若说是六壬的卦盘她会推演一段时间,六爻却是不需要。且今天占卜的事很简单,不过就是一场输赢,不涉及生死劫数,何必推演?不过就是一眼的事。
也正因如此,唐宗伯才说她在此一道上的天赋无人能出其右。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已经有了。”夏芍挑了挑眉,目光便从四人身上收回来,开始翻出桌上的书本来,看书复习今天课上所学去了,“可以玩牌了。”
虽说是可以玩牌了,但宿舍里一开始的气氛还是有些诡异的安静,牌打得静悄悄。但终究是一群十六七岁的少女,有胡嘉怡和柳仙仙这两个活泼的在,打了几圈之后,柳仙仙就因为手气不错,不停地仰天大笑。另外两个女生倒是没什么特别反应,反正是输几次就赢几次,只有潘向萱的脸色越来越臭。
也不知打了多长时间,柳仙仙越来越乐,潘向萱则一拍桌子站起来道:“这个位置不好!我要换地方!”
柳仙仙眉一拧,“都坐好了,谁跟你换地方?你那个地方说不定倒霉,谁跟你换?”
潘向萱一推身旁的女生,“起来,我们俩换!”
那女生不敢逆着她,只好起身,一群人却同时看向夏芍。
夏芍正认真看书,连眼都没抬起来,悠闲地道:“随便换,换哪儿你都输定了。”
于是,四人就换位置了。
从晚上八点打到十点,两个小时,四人坐着的位置换过两轮,但奇怪的是,不管怎么换,柳仙仙都是赢的那个,潘向萱输得最惨。最后四人都打够了,算了算输赢,柳仙仙和潘向萱自不必多说,一目了然。另外那两名女生,穿着粉色小外套的女生不输不赢,刚好和了。而穿着蓝色裙子的女生输了两局,算是小输了。
一切如夏芍所说!
四人震惊了。这种震惊,没有比身处其中的人体会得更深。
胡嘉怡也是震惊的,身为塔罗牌占卜师的她知道,今晚的事虽小,可若是用塔罗牌占卜,绝对不会有这么细的结果。而且占卜的过程也慢,洗牌、切牌、列阵、解牌,每个人都要占卜一遍,耗时不说,结果绝对不会这么细的显示谁必赢、谁必输,连不输不赢和小输的都能算出来!
这已经不是神奇了,而是神准了!
“六爻起卦是民间最常用的一种占卜方法,后世的梅花易数、观音神课、文王六十卦都是从其身上演变而来,而它本身却是在周朝时期就存在了的。现在,还有人认为自家的文化是摆地摊的货吗?”夏芍终于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目光定在潘向萱脸上,“越是不了解的事,越要抱持谨慎态度,尤其是对先辈,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抱别人的大腿之前,请先学学向自家先辈致敬。否则,一个连自家人都不懂得尊重的人,凭什么以为到了别家,人家不是用轻蔑的眼神看你?”
潘向萱咬着唇,面子丢尽。原本是想炫耀一番自己见过欧洲的奥比克里斯家族的占卜大师的,毕竟有自己这番见识的人,在同龄人里很少见。哪里会知道结果竟是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
这女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在她看来,能考入青市一中,又能住这四人间的宿舍,证明家里怎么说也是小有薄资的。这样的家庭,家长怎么可能会让孩子去学算命这些事?不嫌丢不起这人么?
“神准又怎么样,但还不是上不了台面?你敢说你是算命的,别人不把你当神棍看?这么喜欢向自家先辈致敬,还来青市一中读书干什么?怎么不去找个老神棍学学,干脆去街边摆摊得了?”潘向萱一抬下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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