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娇羞,一个温存。
从朱渔身边走过时,王爷满心满眼都只有明安公主一个人。
朱渔受到万点暴击,气得冒烟又无可奈何,默默退到一边,眼巴巴看着如花眷侣离去,连明安公主飘逸罗裙沾染了鲜血都视而不见。
她没说话,重重滑到椅子上,像只颓丧的乌龟缩进壳里。
旺旺也感觉到小姐姐不高兴,可为什么呢?它替她找到了人,为什么她还不高兴?人类的世界好复杂呀。
一个时辰后,福央手里托着个托盘来了,“朱姑娘,王爷特意交待了,这个给您。”
朱渔懒懒抬起头,提不起精神。
福央将托盘上盖着的布打开,现出一锭银子,“王爷说这是给您的。”
朱渔拿起银子,往上一抛,再接住,笑得很冷,“王爷说话还挺算话。”
福央赔笑道,“王爷跟您开玩笑呢。其实王爷是叫老奴把这些东西送进您院里。”说完,让小厮们抬着几大箱的东西进屋。
朱渔看也不看,脸色更加苍白,“抬走,我用不着。”
福央发现这位医官真是不好侍候啊,不过有才的人有脾气,可以理解,“朱姑娘,以后在王府需要什么,尽管跟老奴开口。老奴一定尽量办妥。”
朱渔发现自己这火发得毫无道理,再这么下去,恐怕没治好明安公主的人格分裂,自己也成了人格分裂。
她淡淡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了,福央大叔。”
福央微一愣,对朱渔好感爆增。能叫他“福央大叔”的人,除了明安公主就是这位朱姑娘了。
他微弯了腰,“东西我放这了,缺什么您就告诉我。”
朱渔也不好再让人家把东西拿走,站起身,“我送您。”
“使不得。”福央有些摸不透这位朱姑娘的脾气。他莫名想起王妃以前也是喜怒无常……果然,人以群分,能玩到一起的人,脾气都差不多。
送走福央,朱渔刚踏进屋,发现旺旺对着刚才明安躲过的箱子又一阵狂吠,还转圈,显得暴躁。
朱渔没多想,直接打开箱子,顿时呆住了。
一股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砰!她关上箱子,半天喘不过气,有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气从后背慢慢爬上头顶。
箱子里,是一只被扎得内脏横流的老鼠……而就在刚才,明安跟这只老鼠一起躺在箱子中。
朱渔感觉一阵作呕,五脏翻腾。
如果她不是特战队队员,曾受过有关训练,一定会在打开箱子时轻则吓得跳脚尖叫,重则直接吓晕死过去。
这个明安公主比她想象的难搞,更比她想象的残忍。
忽然想到如果这箱子里被利器戳烂的不是老鼠,是孩子……她发出一声尖叫往外跑,“小哥哥,夜夜呢!夜夜呢?”
郭小六莫名其妙,“在奶妈那里啊,刚洗过澡。不是说咱们吃过饭一起过去陪孩子们玩会吗?”
“不不不,我现在就要去看看。”朱渔手抖着,撒腿就跑。
孩子们明眸皓齿,喜笑颜开。连夜和连萌都在,甚至连修也在。朱渔吓得心脏砰砰跳,“李嬷嬷,一定要看好孩子,不能让明安公主靠近一步!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