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是不是好官,有待查证。但这个严捕快肯定有问题,毋庸置疑。
一个捕快跟朱渔怎么会有那么大仇,非要置人于死地?
钦差大臣张和忙乎了一整天,把王爷和相关人等都请到了衙门。张和斟酌了言辞,禀报王爷,“严世金一口咬定,是豹子咬人在先,吓到了百姓。他听闻百姓报官,才先行过去把人稳住,带至一栋空置的房子,然后派人叫衙门的民壮弓
箭手到场围捕。”
“胡扯!”朱渔气得俏脸发青,“我么么什么时候咬过人?咬的哪个人,找出来!百姓见到么么,哪个不是喜欢得很,孩子们还用手顺毛,谁怕了?”“稍安勿躁,朱姑娘。听本官讲完。”张和好脾气的,心里却想,荆城军的兵都这么凶吗?不过,荆城军是王爷的人,得罪不起,“本官也觉蹊跷,就算严世金要围捕豹子,
也不应该把人也射死在里面。所以本官认为此案一定不简单……”
朱渔瞧这官每讲一句,就向王爷看一眼,似乎在表功一般,心里腾腾来火。
她如果还是王妃,早发话怼人家了。可她现在什么也不是,只得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谁知这官绕来绕去,尽说些“本官认为”,谁要听你不着边际的“本官认为必有蹊跷”?你倒是把那“蹊跷”给我说清楚啊!忍不了!朱渔上前一步,“此事的起因是我买了几袋米面,离开华林镇后才发现,那几袋米面竟然都发了霉。我气不过,所以调头回来找米店老板理论。结果米店的人跑了!我把米店的门踢烂,那捕快来了,当时没说要拘我……”脑子忽然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他说官府征集赈灾粮,这家米店老板把霉米卖给官府赚黑心钱,所以被官
府抓了。捕快又说需要人证,所以把我们暂时安置在一栋房子里。”
张和一听,这“蹊跷”扯得也太远了吧,有些不高兴,“早前本官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
朱渔那会正在照顾发烧的么么,哪有空回忆得这么仔细,不由得闷闷的,“对不起,我现在才想起来。”
王爷微眯了眼,峻眉轻拧,“张大人,你去把有关官府征粮的卷宗全部调出来。”
不久前,朝廷就有人上奏,说十方城一带赈灾粮有霉米,官员涉嫌私吞赈灾银。因赈灾粮太多,这案子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所有的县令接到官文让自查,都感觉头疼不已,这案子便一直悬着。万万没想到,一件射杀案竟扯出一个私吞赈灾
银的大案。
看似完全没关系的两个案子,实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张和头大如斗,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案,只要把捕快滥杀无辜的罪名定下来,其余就是扫尾的活儿。谁知一切才刚刚开始……
朱渔住在驿馆西楼,连城住东楼。东西对看,中间隔着几棵大树。
连城凭栏远眺,看见朱渔和郭小六两人正在西楼的院里说话。
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但看得出郭小六受了伤,胳膊不方便抬起来。朱渔便用勺子,一勺一勺喂郭小六喝汤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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