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母亲怀里的小哥哥,眼神直勾勾的,有些嫉妒。下一秒,他抬手去摸连修的脸。
连修竟抬起手抓住了连夜的手,两只小手就那样握在一起不分开。
连夜到底是孩子,眼里的嫉妒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单纯干净的眸色。
他咯咯笑,嘴里咿咿哇哇半天。
连修也笑,扯了扯嘴角,发不出声。
朱渔心里涌起豪情万丈,誓要让连修活得长长久久。好似在心里下定决心,就能心想事成。
事实上,第二天,连修病情恶化,一整天连眼睛都不睁一下,呼吸也是若有若无。要不是身体还有温度,朱渔都以为连修就这么没了。
日子煎熬得没了白天黑夜。
朱渔和珍珠,还有叶星尘整日都在书房里研究曾先生留下的医书,讨论救治连修的办法。
叶星尘是用毒高手,看那手稿简直一目十行,秒懂。一旦懂了,她就用自己的方法给朱渔和珍珠讲解。
朱渔和珍珠仍是似懂非懂,不过倒是按照书上所说,做了好些试毒工具。叶星尘道,“黄七先生说得没错,任何解药之于毒药固然有效,但有的解药在身体里又转化成了另一种毒药,只是量较微,人体可以承认,所以并不形成伤害。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王爷中了红藿之
毒却完全没事!”
红藿之毒的解药里有一味最重要的药叫暮草檀,专克红藿。叶星尘翻到解药那页,指给朱渔和珍珠看,“这就是暮草檀,性凉,生长在荆北龙赤崖一带。有一年,王爷中了一种叫‘桑白’的剧毒。当时情况紧急,我找不到桑白的解药,只能去龙赤崖采暮草檀来暂时缓
解。谁知,王爷奇迹般好了。”
“所以暮草檀能解百毒?”朱渔不解,“那岂非家家备点暮草檀就够了,反正不管什么毒,都用它。”
“不不,不是这样!”叶星尘立即摇头,“暮草檀是不能随便碰的,与它相生的剧毒是多数。”
“什么意思?暮草檀会加剧毒发?”
“对对,就是这意思。大多数时候,它不止不是解药,还有可能是毒药。早前我就怀疑王爷是因为体内有暮草檀,才解了红藿之毒。”
朱渔明白了,“暮草檀这东西不是平凡之物,对吗?所以王爷对女子过敏也是因为体内有暮草檀?”
明安公主中了红藿之毒,反而让王爷不过敏?
我去,这烧脑的逻辑!怎么让人有点头晕?
叶星尘点点头又摇摇头,也是一脸蒙,“不不,肯定没那么单纯!王爷体内不止暮草檀这么简单……”
“啊!”朱渔倒抽一口凉气,“王爷体内还有别的毒?”叶星尘被问得有点乱,一时语塞,“我也说不清楚!我是最近研究修儿的情况,才发现解药解了对应的毒药后,会在体内留下一些印迹。这些印迹,体质好的成年人能扛过去,体质弱的也许就表现在常年生
病上。而像修儿就是各器官处于坏死状态……我也不知道怎么讲。我要好好看看黄七先生的手稿之后,才能有结论。”朱渔却明白,恐怕这就是真相。猛的心头一惊,“珍珠,那瓶神仙药你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