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去办。
凤盈一瞅,自己得去住东郊那灰扑扑又旧洼洼的宅子,顿时心凉到底,“我要见王妃!秦统领,你让我见见王妃!”
人家秦统领哪有空天天在这几个女人之间转悠,便把这事交待给楚灵。
楚灵去禀,说凤盈寻死觅活非要见王妃。
朱渔气得磨牙,“去带过来!本公主就让她看看她亲手造下的孽!”
凤盈第一次踏进京都的王府,但觉整个园景巧夺天工,富丽堂皇。
她长久居无定所,现在对房屋便比旁人又多了份理解和渴望。
那样贪婪地看着王府的一草一木,一石一树,就连引路的婢子都比普通人好看。
尤其再次见到珍珠,更是打心里生出一种深深的嫉妒。
就这个丫头,头几年还被她整治。她要打要罚,珍珠也只能默默承受。
可现在呢?这丫头长开了,更好看了,可见王府有多养人。
再看看自己,沦落为乞丐,想尽办法讨好王妃,只为了给自己谋一个栖所。
她出卖家人,一是因为被家人无情对待;二也是以为扳倒父亲后,正安侯府的家产就会尽数落进自己手中。
谁知到最后,她只落得一间烂宅子。那种宅子连正安侯府的下人都不愿意去住,如今却给了她。
她不甘心……想求王妃给她正安侯府的正宅,她从小生活的地方。
珍珠寒着脸,“凤盈,你在这等着。公主不一定有空,等唤你的时候,你再进来。”
听听,凤盈!我凤盈的名字是你这个臭丫头叫的?你凭什么摆臭脸给我看!
凤盈想是这么想,却低垂着头,站在内院中央。
约摸过了一个多时辰,珍珠才来通知,“跟我进去吧。”
凤盈压住心头火,低眉顺眼跟随其后。却忍不住一路悄然打量屋内的摆饰,越瞧,越羡慕。心想,如果自己没走错路,这里的一切总有一份属于她。
凤盈带着这样的心情,扑倒在王妃脚下,哭得地动山摇,格外悲切,“王妃,救救凤盈吧!凤盈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了啊……”
朱渔今天心情特别糟糕,寒着脸,“既然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那就别过了。”
“……”凤盈抬起带泪的眼看着王妃。这风向不对啊,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早前王妃对她还和颜悦色呢,说让她忍忍,在客栈里休息一阵,总会有好的安排。
难道不应该苦尽甘来吗?
珍珠抱着连修匆匆而至,心沉得没边。
朱渔一瞧连修发黑发暗的脸色,完全像个非洲小孩子,气不打一处来,“凤盈,你自己看看你做下的好事!”
凤盈万料不到竟在此时见到曾抱在怀中的“儿子”,激动地探头去看时,吓得差点掉头就跑。
她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不,这不是修儿!我家修儿明明肉很多,肤色也很白!这!这!这真是人吗?”她以为自己只是在心里想想,谁知无法自控地把内心活动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这明明就是只黑猴子!对,是黑猴子!是黑猴子……不是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