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音一边朝着湖那边望去,一边探刺对方的隐私。
黄雁秋显然不想多提,“我去迎她。”
“她不会来的。没有楚灵傍身,她绝不会到任何危险地方。”德音仍是冷笑,“她比任何人都爱惜羽毛,却总是装出一副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
湖那边,王妃坐得端端正正,气定神闲。
珍珠蹲在王妃脚边,像是在给她擦鞋,“公主,您怎么能确定她们会过来?”
“我不过去,她们就一定会过来。德音数次找我,我都拒而不见。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她绝对不甘心放过。”朱渔望着幽蓝的湖水,叹一声,“有人要找死,你说我拦得住吗?”
珍珠悄悄拿池寒匕首在割桥头的绳子,“要是她们乘船过来,咱们岂非白弄了?”
“白弄不了,宝樱怕水,从不乘船。”朱渔百思不得其解,“既然怕水,还整天在水边晃悠,怎么想的?”
珍珠笑,“脑袋透逗了。”
“你这小妮子呀,现在把我岩国话学得是一套一套。”朱渔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湖心。
既然对方不让她安静,她要是不弄出点动静来,怎么对得起这些人三番五次的挑衅?
果然,德音站起身,“走吧,我们去湖对岸。她不过来,我们只好过去。谁叫她身份矜贵呢。”
黄雁秋看了看长长的绳桥,有些迟疑,“要不咱们乘船吧。”
宝樱白她一眼,“要乘船,你自己一个人乘。我怕水, 我不乘船。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船可是说翻就翻,你要小心。”
黄雁秋讷讷的,“那,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吧。”
几人踏桥而行,桥身摇摇晃晃。
那桥美是美,却是用麻绳串着木片而成,走一步,摇几下,摇得让人感觉随时会掉进水里。
宝樱有些恼怒,“黄雁秋,都怪你!找了这么个破地方!我说了我怕水,你还找这种地方!”
黄雁秋当时觉得湖心最好,隐蔽,视野开阔,是谈隐私的好去处。谁想到王妃不过来,这也能怪她头上?
她闷闷不乐,走着走着,忽然道,“其实我们应该乘船过去,这桥万一被动了手脚呢?”
大家此刻已走到中段,往这头和往那头其实都差不多。
德音道,“她不……”“敢”字未落,便尖叫一声随着木桥掉进湖里。
与此同时,黄雁秋和宝樱也发出尖利叫声扑通扑通全掉进湖里了。
湖水不算深,顶多两三米,死不了人。
况且那绳桥只是一头被割断,另一头还好好的。只要她们聪明一点,好好攀住水里断裂的木桥,就不会下沉。
黄雁秋和德音都死死抓紧断桥,像虫子似的依附在桥身上。
只有那宝樱一见水就手软腿软脑子混乱,哪还想着抓紧断桥,现在便像只没头苍蝇在水里瞎乱窜。
眼看着宝樱就要沉下去,朱渔才悠悠扬声道,“德音,宝樱可是你亲妹子!你不救她,她若是死了,你恐怕侯府都回不去了吧。”德音一听,立刻腾出一只手去拉宝樱,却是身体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