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
朱渔不动声色抬头望向珍珠,“你去看看,楚灵她俩到哪儿了?”
珍珠回话,“刚才公主府的婢子来报,说公主您的马车已经进府,楚灵她俩现在应该被安排在前院。”
朱渔略一思索,拉过珍珠,在她耳边低语片刻,才叮嘱道,“快去,我在这拖住他。”
珍珠有些迟疑,“可是您一个人……”
“不是还有晨曦小妞吗?”
邓晨曦也不知道人家说什么,顺口打哇哇,“对啊对啊,有我,还有我呢。”
珍珠说一句“那你一步都不许离开王妃”,便匆匆走了。
她走,曾先生也要离场。
那样子非常急,就像是天要塌了一般,脸色十分难看。
朱渔岂能这时候放他走?立时站起身,扬声道,“曾先生留步!”
曾先生这次看明安公主的眼神便有些躲闪,不像之前眸色笃定清澈,一副除了诗文便不鸟任何人的样子。
如今他眉宇间竟有一抹难以言说的忧色,顿住脚步却仍是保持要疾步而行的姿势,“王妃请讲。”
朱渔心头冷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卓队千里迢迢跑岩国去找你,结果你倒好,躲到了西凌心脏的地方。
真是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
她表情那么诚恳,“康宁长公主所言是真?您真是木丧先生吗?”
木丧!沐上!别人分辨不出两者的细微差别,但曾先生自己却异常敏感,听到这个名字心头陡然一震。
仿佛一个危及性命的秘密就要破空而出……但曾先生只是拧了拧眉,淡淡的,顾左右而言他,“王妃的诗如流水行云,老夫那点拙作不值一提。”
这是变相承认了?朱渔不管他承认不承认,也不管他曾写过什么,转头看向张碧诗,眼神凌厉,“那位小姐,你对曾先生如此不礼貌,难道不该道歉?”
张碧诗见这球踢了一圈,又踢回她这里,煞白着脸,别过身子不回应。若是平常,朱渔也不会在公众场合真让别人下不来台。可现在她必须拖住曾先生,寒着脸,“这是哪家的小姐如此不懂规矩!我西凌的礼仪难道是摆设?来人,给本王妃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拿下!他爹
要是不会管,本王妃不介意多教教她。”
曾先生卡在那当口,想走,走不得。
两个女子吵架,起因是他。他能走得了吗?
他只得居中作一揖,“今天是个误会,到此为止。谢王妃为老夫打抱不平,老夫感激不尽。”
朱渔飞扬跋扈,一扫之前什么都好说的处事风格,“误会也不行,长此下去,我西凌连尊师重道的风气也没有了。不能让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
她转向老鼠屎,“你是现在斟茶认错,还是跟本王妃回王府听教呢?”
张碧诗本来觉得王妃性格懦弱,被人撞了都不敢追究。万万想不到,竟然在自己面前这么强硬。可有什么办法?人家品级比她高,身份也比她尊贵,背景更是强大。她绝不能以卵击石,梗着脖子别扭着,“春香,备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