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毛笔能写得多好?
今天既是比赛,不能留下诟病,字也得美美哒。
她贼贼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本来珍珠担心公主除了“葡萄美酒夜光杯”,就写不出什么好诗来。但人家不止写得出,还不走寻常路,写的诗长短不齐,更有韵味。
很快,写完。
珍珠没有落款,待纸张上的墨汁干了以后折叠起来。
朱渔五步作诗的行为深深刺激了张碧诗。
不能在速度上取胜,就必须在质量上取胜。张碧诗发誓要写出惊天地泣鬼神之作,于是左撕一张,右撕一张,这句不满意,那句也不满意。
她的丫头正研墨,明明墨度刚好,不浓不淡。
她嫌人家没研好,一顿臭骂。
方想起自己在外面的形象一向是高冷清新却对下人好,今天是怎么了?一场诗赛而已,怎么能自乱阵脚,让别人看笑话?
朱渔果然在暗笑。
人设崩了吧,装不下去了吧?
不要挣扎啦,你比不过我的。也不要再惦记我老公了,他都不知道你是谁。
人家赵帮主好歹在我们家住了大半年呢,最后被金林占了个大便宜,结果还不是被我家王爷给KO了。
你这单相思是真的“必死”无疑啦……啧啧啧,名字都没取对,还敢出来混江湖。
邓晨曦正咬着笔杆憋诗,样子可爱得很。
朱渔挑了挑眉,低声问,“晨曦,想作弊吗?”
“啊?”邓晨曦眼睛闪了闪,觉得自己攀上王妃这高枝后,简直红运当头,连写诗都能作弊。
她平时最怕被她爹叫来背书写诗,就喜欢摆弄草药。一副药经她鼻子一闻,她能给你说出有哪几味药,丝毫无错。
邓晨曦点点头,“王妃,您是要帮我写诗?”
“我念,你写。”朱渔捡了个简单的,“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邓晨曦高兴得手舞足蹈,“好诗好诗。”嗖嗖嗖,写完,放下笔,开始吃桌上的果肉。
扔起来,用嘴接住。哇,这么吃东西,真是好爽哦。
其余人都在冥思苦想,偶有人动笔,动着动着又把纸揉成一团扔掉。
眼看着一炷香时间快完了,有人申请第二炷香……于是开始燃了第二炷香。
朱渔怄死了。我去,你们城里人真会玩,骗我读书少咩?
她跟邓晨曦和珍珠组成个小团伙,聊着八卦喝着茶,好不开心。
终于第二炷香燃完,众人都将诗作交到康宁长公主处封存起来,再由其交到请来评诗的德高望重之人手里。
还算公平,评委组不止一个人,共四个,两男两女。
邓晨曦一瞧,顿时一张脸苦巴巴,拿纸把脸遮住,低声嘀咕,“完了完了,是曾先生,曾先生居然来评诗……”
朱渔不解,“谁是曾先生?”“右边数过去的第三个,穿青色布衣的,就是曾先生。”邓晨曦一副狗熊样儿,“他跟我爹爹是挚友,常来我家,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