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照样看病治伤。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
她和衣倒下,真睡了。
珊瑚愁眉苦脸,“王妃,您知道我不是那意思。”“小珊瑚,你说得对。我这个人啊,就是瞎操心的命。我闲不下来,一闲下来就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害怕。唉,王爷不知道怎样了?他这人心思重,什么事都不告诉咱们。”朱渔记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几
次叹气了。
“告诉咱们有什么用啊,除了瞎担心,又帮不上忙。”珊瑚拍拍她的背,“睡吧,啊!您这许多天,都没好好睡过觉,整天忙着照料那些伤者。”
“你们不也一样?”朱渔挥手赶着珊瑚,“你也去睡会儿,去吧去吧。”
终于,屋子里安静下来。
一枝杏花从窗外探头进来,红红白白的花瓣好看极了。
朱渔看得发呆,心却止不住狂跳,总觉得今天会有事发生。
小姑母说的“大动作”会是什么?
想着看着,就那么睡着了。
迷糊中,仿佛看到连城一身是血,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押往天牢;又似乎是二皇子连纵哈哈大笑着将连城踩在脚下。
她的心疼得要命,喃喃喊出声,“连城,连城……”
画面一转,竟是大雪纷飞的荆北,白茫茫一片。
有个人一直背着自己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像是要走到天荒地老一般。
那人说,“傻丫,哥哥给你打野鸡吃。”
“呵呵呵……”
“傻丫,娘要是打你,你就躲啊。为什么不躲?她打你,你就让她打,怎么这么笨啊。”
“呵呵呵……”
“你别光呵呵呵,要记住哥哥讲的话,听到没有?”
“呵呵呵……”
朱渔那会儿在想,自己怎么变成了个傻子?她来不及考虑这画面里的人到底是谁,又切换至连城遭毒打的梦里。
各种混乱的思绪在脑子里游走,就像是真的有那些经历,让人累得不行。
她终于醒过来时,已是半夜。
她披上外衣,看到珍珠进来,“王爷回来没?”
“没呢。一直没回来。”
“哦。”朱渔下了床,亲自去前院看,果真书房和王爷的寝居都没人,不由得有些怅然。
珍珠拿了披风追过来,笑道,“公主,您怎么跟夜夜少爷一样了,一眼没看住您,您就跑不在了。”
朱渔提不起精神,“王爷真的没回来过?”她低声的,“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珍珠害怕地反问。几年前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心脏跳得咚咚响,如同战场上的战鼓擂。
朱渔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唉,珍珠,我有不太好的预感。要不,咱们去宫门等王爷吧。”
“宵禁了,现在过不去。等天亮,天亮了,我陪您去,成吗?”
“启禀王妃,王爷留了话,如果天亮前他还没回来,由属下护送王妃离开京都。”秦免隐在黑夜中,悄无声息。朱渔听到这话,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