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免一脚将门踢开。
他身后是寒霜遮面的荆北王爷连城,那冷厉的眸色深沉幽暗,眼睛充血,怒火在胸膛里燃烧。
这才一眼没看住,他的王妃就被人欺负了。要不是邓清源的女儿跑出来报信,还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秦免往边上一让,连城便走上前来,径直向着明安公主而去。
那几个将明安公主按在地上的婢子如同石化一般,就那么惊恐地看着发怒的荆北王爷走向自己。
刹那间,几个婢子如天女散花般飞出去,撞的撞墙,撞的撞门,鲜血直流,
一阵阵鬼哭狼嚎传来,却仍是尖着嗓子说话,“王爷饶命,奴婢们也是奉命行事啊!”
王爷蹲下,摸摸朱渔的脸,在众目睽睽下,一把将她抱起放到椅上,才旁若无人问,“伤到哪里了?”
朱渔本来想说,“我好着呢,哪儿都没伤着。”可转念一想,丫的,不能被人白欺负了。
眉头一蹙,鼻子一皱,眼圈一红,巴巴掉眼泪,抽抽着,“王爷,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嘤嘤嘤……”
“贱人!”一个很小的声音传进王爷的耳鼓,那是福铃大长公主打心底里发出的冷笑。
她自以为只是在心里骂人,却没料到竟骂出了口。见王爷锐利的视线朝自己扫射而来 不由得打个冷颤。
王爷缓缓转过身,咬牙切齿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大姑母,好得很!”福铃大长公主见王爷还叫自己“大姑母”,微微松了口气,“连城啊,不是大姑母说你,祭天是咱们西凌多大的事?要不是你这王妃吼那几句话,祭天仪式还在进行呢。”她摇摇头,“太不懂事了,真是,叫我
怎么说她好?”
连城狂肆阴戾的眸色中翻滚着滔天波澜,“刚才的雷怎么不劈死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对一个长辈不敬。
他的狂妄和残酷,从不用来对付自己人。可今天忍不了,朝着福铃大长公主一步一步逼近。
福铃大长公主吓得往椅子后面缩,“大逆不道!我可是你的亲姑母!你敢咒我死!你竟然敢咒我死!”
连城站定,负手而立,赤红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本王听说大姑母对‘天泉之眼’垂涎已久,今天见本王的王妃手上戴了便要占为己有,是这样吗?”
“胡,胡说!”福铃大长公主气得一脸通红。她其实最是个好面子的人,被自己的小辈当着众臣家属的面这么直言不讳指出,恨不得扑上去与侄儿同归于尽。
王爷刚才已在外面抓了婢子打听清楚这里面之前发生的事,对前因后果了解得很清楚。他越生气,越冷静,“胡不胡说并不重要,不过本王想跟大姑母说一件你不知道的往事。这玉镯本为一对,其实全都是先皇送给我母后的礼物,根本没有大姑母你的份。不过呢,我母后宅心仁厚,想着你远
在淮南,离京都那么远,见你可怜才分了一只副镯让先皇给你。这么说,大姑母你明白了吧?是我母后同情你,才将副镯赏给你的,懂了吗?”
“胡说!你胡说!”福铃大长公主摇着头。不,那就是先皇留给她的念想。她可是先皇的亲姐姐啊!连城又道,“原本你嫁到淮南,先皇根本想不起你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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