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按道理说,连字儿都不识,为什么会画画,还画得那么好?
秦免出生不差,甚至可说是极好。只是家族内斗十分厉害,他便选择进了荆城军。
后来因为表现突出,王爷看中了他,将他选为亲卫。直到王爷失势,他才被调来专门负责王府安全。
在过往中,他几乎算得上合格。只是近来他实在懊恼至极。先是婢子里出了状况,然后是布下天罗地网都能把刘坤放跑。
尽管王爷没有怪罪,但他心里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如今王爷不在府中,他更要让王府处于绝对安全中,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跑一个。
可万万想不到,王妃对一个玩杂耍的姑娘如此在意。这让他十分惶恐。
秦免跪在星月殿门前请罪,其实心里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只是因为对王妃的敬畏,才一定要取得其原谅。
朱渔见他沉默不语,淡淡道,“看来秦队长不服,也不认同我的说法。没错,奸细不会贴两个字在脑门上说她自己是奸细。在你们想来,越不像奸细的人,才越是厉害的奸细。”
秦免低着头,默认了。
朱渔又道,“秦队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可你知道,你和血影有什么区别?你争取了多次,却仍然进不了血影,这是什么原因?”
血影因着楚灵的退出,少了一人。王爷曾对好些人进行过考核,但都不合适,最后才选择了容白。
在这过程中,秦免争取了多次考核,终究还是被刷下来。
朱渔也是听王爷和福央闲谈的时候,知道个大概。
她其实很少关心这些,但今天必须得说,“做事原则的确很重要,上级的意图也很重要。可你至少要有自己的基本判断,比如我之前提到的那些问题。一个奸细真有闲情逸致画鸟画人画花草树木?”
秦免面红耳赤,“王妃教训得对。”
“我没有教训你,只是提供一个参考的方向。”朱渔深知王府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去吧,秦队长。星月殿有那么多暗卫,金闪闪不会对我不利。”
秦免愕然抬头,“王妃不责罚属下?”
朱渔已从最初的愤怒变得冷静,“秦队长也是为王府和西凌的安全着想。”
她翩然而去,只剩下秦免愣愣地望着那纤细的背影。
福央走过来,“秦队长,王妃说得没错。你进不了血影,并不是你技不如人,而是有时候考虑问题太刻板。”
“刻板”这个用词,是王爷的原话。他拍拍秦免的肩膀,“去吧,王府的安全还要靠你。”
彼时,后院闹炸了锅。银灿灿着急地满屋乱窜,吱吱哭泣。
朱渔声音很急,“快拿点盐水来。”
海藻看着金闪闪咳血咳得厉害,有点害怕,“是不是脏器被打坏了?”
朱渔没回答,只是埋头忙碌。
她猛然扭头看向门外,觉得自己疯了。怎么像是闻到了王爷的味道?
她摇摇头,捏住金闪闪的嘴往里看,发现口腔内壁有很多血泡。她从婢女手中接过盐水,正要给金闪闪消毒,却是猛然抬头,全身一震,目光撞进熟悉又明亮的眼神中,脱口而出,“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