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殿下,如果王爷休了我,我对你也没了利用价值,是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庆王长袖一甩,傲慢得很,“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朱渔凄然,捂脸拭泪,“知道了,我这就启程去给王爷赔罪。想必元宵之时,我还未到毒发之期。到时再宴请庆王殿下吧。”
庆王这回学乖了,在荆北成为囊中之物以前,绝对不再踏入王府一步。
元宵之日,天仙桥茶馆见。
定下再约之期,狼狈不堪的庆王匆匆离去。
朱渔望着马车渐行渐远,路上留下长长的车轱辘印,仰天狂笑,“奥斯卡欠我一个小金人啊啊啊……”
她笑着笑着,笑容凝固在脸上。
纷飞的雪花落在她仰起的脸庞,冰冰凉凉,凉得那颗燥动的心也跟着安静下来。
朱渔呆呆走回星月殿,思绪如麻。珍珠叫了好几声,她都没回应。
耳边想起王爷昨晚决绝地说,“本王放你走。”
他说这句话时,心会痛吧?
她默默收拾着行囊,银票,休书,路引,全都带齐。又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叠好放进包袱。
珍珠忽然哇一声大哭,抱着包袱不肯撒手,“呜呜呜,公主,你不要我了……你不要我了……”
朱渔拉起珍珠的手,“我……”珍珠大滴大滴的眼泪如珍珠般落下,“我看见了,我都看见了!对不起,公主,我偷偷看了休书,王爷要休了你!他为什么要休了你?咱们去跟他说说好话,行吗?你去解释一下,你和云大将军根本没什么
。你跟王爷好好说,他会听的,他会收回休书……呜呜呜……”
朱渔轻轻抱住珍珠,“好了,别哭!我的好珍珠!”珍珠使劲摇头,“我不好!不好!我不该跟王爷胡说八道,说公主与云大将军是最亲的亲人……亲情在,人生尚有来处;亲情去,人生只剩归途……我不该瞎乱说。王爷一定以为,云大将军才是公主的来处
与归途……嘤嘤嘤……”
“你没说错呀,珍珠。云……呵呵,卓云天就是我的亲人。我跟他来自同一个地方,经历过生离死别,现在异地重逢,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高兴,只要公主高兴,我便高兴。”珍珠默默低下头,从兜里拿出六块血玉和四个装药丸的小瓶子,“容少爷在庆王身上搜出来的东西,公主,这是什么呀?”
朱渔沉吟片刻,才道,“庆王的毒药。”“公主和庆王之间有秘密,一个不能告诉王爷的秘密。公主,我说得对不对?”珍珠咬了咬嘴唇,抹一把泪,“这才是公主要离开王爷的真实原因。昨晚,也一定是公主故意利用云大将军气走了王爷……其实
公主根本就不是要跟云大将军再续前缘。”
这姑娘才是真的冰雪聪明啊。朱渔看着她的眼睛,“珍珠,别恨我。”“公主,带我走。你离开王府,总要有人侍候,总要有人做伴。带我走好不好?公主去哪里,珍珠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