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央观察着王妃的表情,又微微一揖,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
他喝退身边的婢子们,才恭敬道,“这是王爷临行前给王妃留下的东西。王爷说,希望王妃和云大将军衣食无忧。这里面虽然银两不多,但也能让王妃过上好几年舒适生活了。”
朱渔将信封打开,拿出两样东西来。
一样是五万两银票。
另一样,则是盖了王爷印章的休书。
福央又递上一个小木箱,箱子里装着西凌各州府甚至其他国家的路引。
有了它们,朱渔能随意走天下。
她抱着这堆曾经想而不得的东西,在风中凌乱着。
妈蛋,孩子给我拐跑了,拿这堆东西给我有什么用?朱渔瞪圆了美目,又想哭又想笑。
王爷明知道她不会扔了孩子们走,所以带着孩子们跑路。还故意给她休书,表示他不会反悔自己说过的话。
这男人!幼稚!
福央仍是微微弯着腰,“王爷说了,王妃要是觉得五万两银子不够用,让老奴从库里再提五万两银子给您。”
真大方!朱渔抚额,“他干嘛拐走我儿子?”谁稀罕他的臭银子!本姑娘啥都没有,就是有钱,有的是钱!
福央偷看王妃气红的脸,心道,王爷不带走你儿子,你就要跟着云大将军跑了。
这么想完,心里又沉重起来。他觉得王爷带走夜夜少爷,也许远非这么肤浅。毕竟王爷是有胸襟的人,一定是不想把一个中毒的儿子放在母亲身边,让她看着儿子永远都只有那么大。
他答非所问,“请王妃放心,这趟去梅西,奶妈全带过去了,少爷小姐们会过得很好。对了,修少爷也会随容帮主夫妇一同前去梅西过年节。您知道,年节还是很重要的。”
“……”朱渔气抽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好半天才跺了跺脚,“死连城,你还我孩子!”她果断的,“福央大叔,你准备一下,我们下午起程去梅西。”
福央大喜,“哎,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就是要齐齐整整才叫过年。少了谁都不合适呀。”他压低声音,“您放心,云大将军过年的起居饮食,我已经安排好。”
“……”朱渔觉得自己掉坑里了。
福央莫名体会了一把“多说多错”,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觉得王爷以退为进这步棋走得很对。
唉,他的担心其实很多余,人家王爷指挥千军万马都谈笑风生,更何况对付一个明安公主?
这叫打蛇打七寸……呵呵呵呵呵……
“福央大叔,你笑什么?”朱渔绷着脸,老不高兴。
福央也绷着脸,怕自己忍不住笑在脸上,“老奴没笑。”
“你笑了。”
“老奴没笑。”
朱渔审视地看着福央,“你心里在笑。”
“……”这也看得出来?
“福央大叔觉得我是小蛇咩?王爷打到我的七寸了咩?”
“……”莫非王妃会读心术?福央掩饰着,“老奴不敢。”
“福央大叔真偏心。唉,你偏心王爷,我能理解。可是你评评理,孩子们那么小,经得住这么折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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