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子趁乱跑掉的。”
朱渔听得紧张起来,“我就说嘛,一国太子整天窝在咱们王府里,准没好事。”
珍珠也呼口气,“那可不?好在我早早收了他十万两银票……”
“什么?十万两!”朱渔倒抽一口凉气。
珍珠莫名其妙的,“头几天我就跟你说过的啊,公主,你忘了?”
“有,有吗?”朱渔完全没印象,“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你整天惦记孩子,还发着热,能记得就怪了。”珍珠解释着,“咱们那十坛酒,我不是卖给太子了么?卖了十万两。我跟他说,酒是公主亲手酿的,他说很值,爽快给了十万两。银票我放在您梳妆台里了,
拿给您看看?”
朱渔摆摆手,“不用,你收着就好。这冤大头的太子殿下……”
没过多久,消息传来,太子殿下躲马厩里,找着了。
朱渔把孩子交给奶妈,带着珍珠颠颠向正殿而去。
福央守在门口,见王妃来了,赶紧上前行个礼,说王爷正在里面跟太子殿下说话。
朱渔笑起来,“福央大叔,您说得太客气了,不是‘说话’吧,应该是王爷正在‘训话’。”
福央也忍不住笑,“王妃指正得对,老奴……老奴也不忍听下去的……”
朱渔指了指里面,“我能进去么?我有点事找王爷商量。”
福央道,“老奴带王妃进去,珍珠,你在这儿等着。”
珍珠乖巧点点头。
朱渔刚走到内殿门口,就听到王爷大人正在发怒,“一国之太子,胆小如鼠!传出去,哪个国家不得欺负到我大西凌头上?既然你父皇让你为质,你就好好为质!”
“本宫不要当质子……嘤嘤嘤……”
朱渔第一次听到男子哭出“嘤嘤”的声音,不由得好笑。
太子再不是刚到王府的那个太子,如小儿般任性撒娇,拉着王爷的衣袖哭诉,“九皇叔,救救恩齐!恩齐的命在九皇叔手里攥着,要是九皇叔不救恩齐,恩齐只有死路一条!”
王爷沉默不语。太子继续悲戚哭诉,“放眼四周,凡为质子的皇子都没有好下场。父皇已经完全放弃我了!连纵那小子阴毒狡诈,知道父皇酷爱炼丹,便投其所好。显然,他已得了父皇欢心,只待恩齐死在异国他乡,下一
个太子人选,必是连纵这厮!恩齐不想死,九皇叔,恩齐千里迢迢送虎符,足见恩齐有多信任九皇叔你!”
王爷仍是不语。“九皇叔,我刚收到个消息,凤国派到梧国为质的十四皇子,只因在梧国盛京看上一个丫头,和梧国当朝一位世子打起来。结果,结果梧国皇帝偏袒自己人,竟把凤国那质子给阉割了……嘤嘤嘤嘤……九皇
叔,我真的不能去梧国为质,我会死的……”朱渔扑哧一声笑,“哟,太子殿下,你这是感同身受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上哪儿都得低调,别以为自己是太子就了不起。依本公主看啊,你比那个十四皇子更容易惹祸!你不止见着好看的女子想占为己有,见着所有新鲜玩意儿,你都想在上面刻下你的名字,本公主没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