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一口喝掉了。
喝完仍是冷漠脸,把空碗拍在桌上,教育起人来,“明安,你怀着孩子,上次在桃林喝醉还不够?今天还要在渔歌别院里喝!”
“……”朱渔内心崩溃。天哪,这男人又提桃林!这茬不是早就翻篇了吗?
“……”容允十分可笑,端着那碗血酒,不知道喝还是不喝。如果喝了,到底算是跟公主结拜,还是跟王爷结拜?如果结拜了,公主姐姐是姐姐还是妹妹?
结拜是件很严肃的事好吗?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如此儿戏?
最终,他在王爷对明安公主的数落中默默喝掉了血酒。还悄悄给明安公主打个手势,表示他喝光了。
朱渔也悄悄回他一个手势,做了个“OK”的口型。
又听到王爷严厉的声音,“明安,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明白没有?”
“啊?啊!”朱渔一脸懵,“王爷大人,你刚才说什么啦?”
“……”王爷脸色更加不好,“没说什么!你最近哪也不许去,留在院里反省。”说完拎起容允走了。
朱渔眨眨眼睛。
我去,这是颁的禁足令?她到底犯啥错了?
她回头问珍珠,“刚才王爷说什么了?”
“王爷好像说不许画人像。但最后变成了‘哪也不许去’。”
朱渔想起王爷看到卓云天画像后的反应,喃喃的,“他在吃醋?”
丫的!他吃哪门子干醋啊?
容允离开荆北城后,连城一连几天都没去看过明安公主。有时在渔歌别院外徘徊片刻,远远望一眼,便转身离去。
因着画像上的云大将军,他别扭得很,不再像以前那样亲近明安公主。
这日福央来报说下月例银已送到渔歌别院,今日又找了裁缝来量尺寸,给王妃添置新衣。
连城不语,听福央继续道,“陈医官今日又来给王妃探脉,写了方子,都是保胎的药。对了,王妃最近睡眠不好,易惊醒,陈医官也开了方子。”
“嗯。”连城沉郁的面色看不出喜怒。
福央却是一脸愁容,“再过几月是太后祭日,王爷要回京都祭悼。定远将军的意思是,在这当口应该按照之前约定的……”
连城断眉狠狠一拧,“福央,又是赵姑娘这个特使传的话?”
福央重重叹息一声,“王爷若是真狠心,在迎亲路上就不会那样贴身保护明安公主了。再说,明安公主确实是一位人美心善的好公主,外人说她是天仙,一点不为过。”
连城想,是啊,明安公主的确很好,好得他骤见云大将军的画像便失去了控制力。
这么好的公主,他怎么舍得让她去死?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他的亲生骨肉。
福央道,“定远将军手握十万兵马,咱们现在必须要稳住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要是真心支持王爷您倒还好,就怕他……”
连城凉薄一笑,“那只老狐狸,真正想扶持的人其实是二皇子连纵。”
“怎么会?他不是跟陈相结了姻亲吗?”福央讶异。定远将军女儿嫁给了陈右相儿子,而陈右相正是当今太子的舅舅。这样算来,定远将军应属太子一系,怎会支持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