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也知道夺舍这种事情很容易为人类社会基础道德所不容,但你们两个又不是什么普通的人类,何必在意那些道貌岸然的虚伪道德呢?”
顿了顿,小武又继续吐槽道:“况且,你们两个怎么就知道小鸟儿他夺舍之后将会选择怎样的生活?也许他会选择像我一样,甘于接受一个全新的身份、告别过往的怨恨情仇、开启一段全新的人生历程也说不定啊?再不济他也完全可以用那具全新的肉身返回沈阳,以新的身份重新找回原本属于他的生活嘛!”
听了小武的这两番话,张扬赞同地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对王程说道:“我觉得小武说得对,咱们两个对小鸟儿夺舍重生之后的选择过于杞人忧天了;再退一步讲,就算我们想要关心,那也得是小鸟儿他夺舍重生成功以后的事情了——至少从目前我接受到的信息来看,你我的担心还都是为时尚早。与其担心目前还没有发生、未来什么时候会发生都说不定、如此虚无缥缈的事情,倒不如好好把握住现在,珍惜那些现在就在你我身边的人与事情。好了,你也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咱们还是接着说鬼楼探秘的事情吧!”
王程闻言僵硬地点了点头,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后,方才又继续说道:“我们三个追着那个发着光的人影儿跌跌撞撞地一路爬上了九楼,在爬楼的过程之中,我一直在心里暗自祈祷希望那个人影赶紧消失不见,也希望你们两个能熄灭到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及时悬崖勒马、让我平平安安地离开鬼楼。结果,到了九楼以后,在连接着楼顶安全门的楼梯尽头,一扇原本紧闭着的铁门却在我们的面前缓缓地自动打开了,一个雌雄莫辩的声音在门后凄婉地唱着一首很古老的歌曲‘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扶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当时我吓得腿都抽筋了。”
“这首歌不是李叔同的《送别》吗?那个鬼大半夜给自己唱这首歌,也太有情调了吧?”张扬吐槽道。
“它唱什么歌曲其实不是关键,关键的是它到底是什么!”回想起当初的遭遇,王程额头有些见汗地紧张说道:“看着那扇自动打开的铁门,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想要转身往楼下跑,可当时我的腿都已经吓得抽筋了,想跑也跑不掉;而你们两个也都紧张不已地盯着那扇铁门,似乎对铁门外面的那个东西有着更大的兴趣。见我们三个人都没有被自己的歌声给吓得落荒而逃,铁门外面的那个东西似乎也有一些费解,于是它就想要进到门里来看看我们三个到底是什么货色——忽然,一只留着长长指甲惨绿色的手抓在了门框之上,另一只同样惊悚的鬼手去掌心向上地轻轻勾动着手指,似乎是在示意我们离它再近一点。面对着凭空出现的两只鬼手,我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闪,却不知道你们两个王八蛋中的哪一个居然在背后用心险恶地狠狠地推了我一把,把我给推了一个趔趄、直接就站立不稳地飞扑向了那两只鬼手所在的方向。”
见王程的指责如此严重,张扬一脸无辜地摊开了双手连忙解释道:“虽然我已经不记得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状况,但以你对我的了解,你觉得我会在那种情况之下把你往火坑里推吗?能做出这种恶趣味事情的人,除了小鸟儿那个王八蛋以外还能有谁!话说你被推向了那两只鬼手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眼看着张扬把自身的责任摘得一干二净,王程不爽地翻了个白眼,一脸郁闷地回应道:“还能发生什么!我自然是不由自主地穿过了那扇铁门、扑倒在铁门之外的地面上了,在那之后,我感觉到有一条湿漉漉、粘哒哒、冰冷冷的东西卷住了我的脖子,而我的胸前似乎有什么东西猛然地发热了一下,之后却又忽然变得冰寒刺骨。胸前那刺骨的寒意很快就弥散了我的全身,我几乎是立刻就浑身麻冷地晕了过去。”见张扬一副想要插话追问的样子,王程苦笑着摇头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问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但我当时已经晕过去了,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也许当时你们两个也有着跟我一样的遭遇,同时被偷袭一起晕了过去;也许你们两个没有晕,却又不知用什么样的方法把我从那只恶鬼的手里给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