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曹贯之领命而去。贺六吩咐几名贴身的锦衣卫力士:“你们几个,悄悄跟上他。”
贺六和李汉骄,在后衙之中等着那位前任东厂七品番役马三友。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一直过了一个半时辰,几名锦衣卫力士才押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进到后衙之中。
领头的力士一拱手,说道:“六爷,曹贯之跟这货说,六爷您要见他。他听了之后,直接从家里后门想要逃跑。被我们拿住了!”
贺六对那中年人说道:“你就是马三友?”
马三友吞吞吐吐的答道:“正,正是。”
贺六问:“你以前在东厂做番役?”
马三友点头:“是。小的在东厂做过十年番役。”
贺六冷笑一声:“都说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跑什么?莫不是在东厂任职时,做下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吧?”
马三友战战兢兢的说:“没,没有。”
李汉骄在一旁怒道:“那你跑什么?”
马三友眼珠子一转,答道:“我给我姐夫出了那么个丧良心的馊主意,诓骗老百姓。怕官府怪罪,这才。。。”
贺六手下力士:“曹贯之呢?”
力士答道:“押在府衙外呢。”
贺六道:“带上来!”
不多时,力士将曹贯之带到了贺六面前。
贺六问:“你刚才,是怎么跟你的内弟说的?”
曹贯之答道:“我刚才说,锦衣卫的左都督贺大人要见他,让他来府衙。”
贺六转头问马三友:“马三友,你听到我贺六的名头就要开溜大吉,呵,恐怕不是因为金豆子的事儿心虚,而是做过其他伤天害理的事儿吧?”
马三友的脑筋转的倒是挺快,他解释道:“啊,锦衣卫与东厂一向不和。锦衣卫六爷找我,我当然会害怕。一时吓破了胆子,坏了心智。这才想跑。”
贺六冷笑一声:“锦衣卫和东厂不和?你知不知道,如今的东厂督公王安是我的至交好友!他还是我孙子的干爷爷!厂卫如今是一家!”
马三友道:“六爷,我在东厂任职那会儿,提督东厂的是张鲸张公公。那时候东厂和锦衣卫水火不容。”
贺六道:“哦?这个解释倒也合理。我问你,你家里以前是做什么的?”
马三友答道:“小人的父亲,是顺德府的小地主。”
贺六问:“小地主?你父亲以前有多少亩地?”
马三友答道:“有良田百亩。”
贺六继续发问:“那你现在有多少亩土地?”
马三友噤声。
李汉骄在一旁道:“祖父,我去查查府衙的土地册子就知道了。”
关键时刻,曹贯之倒是毫不犹豫的卖起了自己的内弟:“贺少保,李知府,不必查什么土地册子了。我告诉你们,内弟名下共有良田一千亩。”
转头,曹贯之又劝自己的内弟:“三友啊。多出来那九百亩地,是你拿在东厂任职时攒下的俸禄银子买的。非偷非抢,你害什么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