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上了年纪,记性自然不如杨万这个年轻人好。
杨万道:“六爷,这人是畏罪自杀的前任户部郎中殷枰的儿子!”
殷枰跟孙楚勾结,贪污了山东渔船税银,畏罪自杀。正好赶上万历帝大婚,锦衣卫不能行抄家这等不详之事。贺六为了不让殷枰的家人转移脏银,让杨万带人,将他的家眷们看管了一个多月。
后来在殷府一番查找,连个银子毛都没找到。贺六便命人,将殷枰的家人们给放了。
杨万道:“六爷,如果我没记错,这人名叫殷万辰。是殷枰的独子!”
贺六脱口而出:“有趣儿!殷万辰,皇上没降旨,流放你们这些罪官家眷,已经是开了天恩。你怎么不知廉耻,屁颠屁颠跑到济南府,给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儿,当起了小白脸?”
殷万辰编了个谎:“我爹死了。我家让你们锦衣卫抄了。我没饭吃,就只能跑到济南府,给有钱人当小白脸。”
贺六笑道:“是么?来啊,搜他的身!”
两名力士走到殷万辰面前,在他身上一番搜寻。殷万辰的怀中,竟然揣着一本《拾遗记》。这本《拾遗记》倒不是东晋的原版,而是元人印制的。
贺六道:“据我所知,《拾遗记》是飞天教中的圣书。你不是飞天教的人才见了鬼。”
杨万建议道:“六爷,不给这二人上刑,他们是不会说实话了!给他们动大刑吧!”
贺六点点头:“上刑。”
转头,贺六又吩咐贺世忠:“你先出去吧。上刑这种事儿太脏。你爹我在这儿掏大粪就成了。”
贺世忠听命,走出了大厅。
大厅之中,传出了老海蛎子跟殷万辰的惨叫声。
老海蛎子始终是行走江湖多少年的老油子。别看七十多岁,还真能扛。大刑在身,他竟咬紧了牙关,一个字儿没说。
殷万辰却是个二十郎当岁的少年郎。哪吃过这等苦头?殷万辰痛苦的呻吟着:“啊!别打了!我招!我全都招!”
老海蛎子急眼了,情急之下,他竟然喊了一声:“少教主,不要告诉他们!否则,你们殷家三代人,五十七年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贺六猛然起身,示意杨万停止用刑。他走到老海蛎子面前,问道:“你刚才叫他什么?少教主?殷枰活着的时候,不是飞天教北京分坛的坛主么?怎么又成了教主?”
老海蛎子一言不发。
贺六笑了笑:“你不说没关系,你们少教主招供就行了!”
转头,贺六问殷万辰:“想不受苦头,就老老实实招供。我问,你答。”
殷万辰点了点头。
贺六问:“你父亲殷枰生前,到底是飞天教的教主,还是北京分坛的坛主?”
殷万辰答道:“既是教主,也是分坛主。分坛主这个身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整个飞天教,就是他一手创立的!万历元年,他在胶东莱州府掖县做县令,在掖县创建了飞天教。”
贺六问:“哦?那孙楚知不知道你爹是飞天教真正的教主?”
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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